...”杜子腾语无伦次地哀求着。
任铁柱摇摇头,举起铁锤:“你知道吗?
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种仗着有张好脸就为所欲为的杂种。”
接下来的半小时里,厂房里的惨叫声渐渐微弱,最终归于寂静。
只有铁锤敲击肉体的闷响持续到深夜。
黎明前,任铁柱完成了所有清理工作。
焚化炉运转了整整四小时,足够将一切化为灰烬。
宝马被拆解成零件,分批运到不同的废品站。
血迹用强效清洁剂处理得干干净净,连警犬都闻不出来。
周一早上九点,任铁柱准时出现在民政局门口。
他穿着最体面的西装,手里拿着离婚协议,像个守约的绅士一样等待着永远不会出现的妻子。
中午时分,他“焦急”地去派出所报案,声称柳雅失踪了。
警察做笔录时,这个老实巴交的装修工哭得像个孩子,任谁看了都会心疼。
一周后,杜子腾的公寓房东报警说房客失踪。
两起案件并案调查,但由于任铁柱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(面包车停在老房子车库,从未使用过;案发当晚他在家睡觉,邻居可以作证),警方很快排除了他的嫌疑。
三个月后,任铁柱拿到了离婚判决书和儿子的抚养权。
柳雅被宣告失踪,财产全部归他所有。
搬家那天,任铁柱把那个沾血的铁锤用红布包好,放进新家的地下室。
小树在新院子里玩耍的笑声透过窗户传来,阳光照在任铁柱平静的脸上,像个最普通的幸福父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