者,是林家替魂链的最后残影。
但这次,我不再害怕,因为我知道,真正的诅咒,从来不在纸人或魂链,而在人心的执念。
当我剪断纸人的唇线时,银铃的响声不再是催命曲,而是解脱的镇魂歌。
有些故事,就像纸人嘴角的唇膏,看似鲜艳恐怖,实则是结束的开始。
而我,会带着林家的秘密,继续走下去,因为我知道,只要心怀勇气,再可怕的诅咒,也终将在阳光下消散。
第五章:替魂缠枝莲暴雨砸在新店的玻璃上时,我正在给客户修补破损的纸马。
门铃响起,穿灰袍的男人抱着具檀木盒进来,袖口露出的缠枝莲纹身,与我掌心的纹路一模一样。
“林师傅,听说你会修老纸扎。”
男人掀开盒盖,里面躺着七个袖珍纸人,每个纸人都穿着清末服饰,眼窝处嵌着米粒大的珍珠,嘴角用金线绣着半朵缠枝莲,“这是祖传的‘替魂七煞’,三十年前被雨水浸了魂,现在需要用‘活人的血线’修补。”
我接过纸人时,掌心突然刺痛,胎记在灯光下泛着红光——这是1942年太奶奶用过的胎发纸,布料里的头发丝正在蠕动,像极了老槐树洞里的胎发。
男人袖口的纹身突然活过来,缠枝莲的花瓣张开,露出底下的银铃图案。
“你姓张。”
我放下纸人,手指按在工作台上的裁纸刀,“张邪的后人。”
男人摘去灰袍,露出胸前的刺青:七个纸人围绕着缠枝莲,正是Storage室壁画的复刻。
他递来张泛黄的契约,落款是1942年太奶奶的手印,条款里清晰写着:“林家女血养张家魂,每三十年一祭,违则两家同灭。”
“七十年前,我曾祖父用七个儿子的魂换了太奶奶的七个纸人,却没想到纸人吸魂,让张家男丁也被困在胎发纸里。”
男人跪下,“现在张家只剩我一个男丁,求你完成当年未竟的祭典,否则子时一到——”他指向窗外,暴雨中,七个穿清末服饰的纸人正沿着玻璃爬行,眼窝处的珍珠发出绿光,正是老槐树洞婴儿骸骨的眼睛颜色。
我突然想起姑姑日记里的警示:“胎发纸人见血则活,活则索魂。”
“秋丫头,别信他!”
王婶的声音从里屋传来,她冲进作坊,手里攥着太奶奶的玉簪完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