睡。
病房里只有监护仪器的滴答声和柳成峰的沉重呼吸。
“玲玲,”他对着电话压低声音,语气却带着前所未有的冰冷,“给我查!
查清楚她到底做了什么!
如果真是她指使的…我绝不会放过她!”
<我感觉到他轻轻握住我的手,声音哽咽:“梓然,爸爸对不起你…都是爸爸的错…”泪水悄然从我闭着的眼角滑落。
在黑暗中,我听到他小声呢喃:“你长得真像你妈妈…我辜负了她,现在差点又辜负了你…”6 真相大白想起昨晚听到的那句“都是爸爸的错”,我心底泛起一丝复杂情绪。
计划出现了意外,却给了我一个绝佳机会。
病房门被轻轻推开,王守诚悄步走来,手指抵在唇边示意我别出声。
他俯身在我耳边低语:“张雅琳急了,正在处理那个车手,还在紧急转移资金。”
我微微点头,掀开被子下床,脚步轻盈地走到窗边,假装看风景。
“医院外面已经围了一堆记者。”
我轻声说,“趁此机会收集最后的证据。
我会在这里牵制柳成峰,让他彻底对张雅琳失去信任。”
王守诚眼中闪过一丝担忧:“您身体…别担心,”我露出一个苍白却坚定的微笑,“苦肉计已经成功了一半,现在是最关键的时刻。”
柳成峰突然动了动,我迅速回到病床,王守诚识趣地消失在门外。
“梓然?
你怎么起来了?”
柳成峰揉着布满血丝的眼睛,声音里满是疲惫与关切。
“想看看窗外。”
我虚弱地笑了笑,“爸,你昨晚一直在这里守着吗?”
他点点头,沉默片刻后说:“公司那边都安排好了,我这几天会一直陪着你。”
“张阿姨…怎么没来?”
我故作无知地问。
柳成峰的表情瞬间阴沉:“她…有事忙。”
看着他眼中闪过的怀疑与愤怒,我知道种子已经生根发芽。
三天后,医生宣布我可以出院了。
柳成峰亲自推着轮椅,小心翼翼地把我送到豪华轿车前。
这段时间,他几乎寸步不离,而张雅琳则一次也没有出现。
“爸,我想回老宅休养。”
上车后,我轻声提出请求。
柳成峰犹豫了一下:“那地方太久没人住了…妈妈的气息还在那里,我想感受一下。”
我眼含泪光地说。
他无法拒绝,点头同意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