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,却始终不敢上前。
倒是林阳抢着搬书,嘟囔着:“姐,我这次月考进年级前十了。”
最轰动的是那场露天演讲。
林夏站在晒谷场临时搭的台子上,望着台下密密麻麻的乡亲。
林建国蹲在角落抽旱烟,却把身体转向她的方向。
“我曾经和你们一样,” 她举起北大校徽,“以为女孩就该围着灶台和孩子转。
但知识给了我翅膀,也能给你们翅膀。”
台下响起零星掌声,渐渐汇聚成浪潮。
深夜,林夏被敲门声惊醒。
月光下,李秀兰捧着新纳的千层底布鞋,嘴唇颤抖:“夏夏,娘错了......” 母女俩抱头痛哭,泪水浸湿了对方的肩头。
远处传来林阳背单词的声音,混着虫鸣,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。
返校前,林夏去了王婶家。
王婶的孙女怯生生躲在门后,手里攥着她送的笔记本。
“妮子说要考北大。”
王婶抹着眼泪笑,“你看,这世道真的变了。”
春天来临时,林夏加入了公益社团。
她带着学弟学妹们回到家乡,在村小建起图书室,为女孩们开设周末课堂。
当看到曾经帮她割猪草的小芳,在作文里写下 “我想成为像夏夏姐那样的人” 时,她站在山坡上,望着漫山遍野的映山红,忽然明白陈远山说的 “点燃火种” 是什么意思。
图书馆的玻璃窗倒映着她伏案学习的身影,桌上摆着两份试卷 —— 一份是北大的专业课,另一份,是给家乡女孩们准备的线上辅导资料。
手机屏幕亮起,是苏晴发来的消息:“今晚的学术沙龙,有诺贝尔化学奖得主来演讲,给你占座了!”
合上笔记本,林夏对着玻璃中的自己微笑。
从暗巷里的萤火到照亮他人的光芒,这条路上有泪水,有伤痛,但更多的是希望。
她知道,自己不仅是为了改变个人命运而奋斗,更要成为一束光,照亮更多女孩前行的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