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绣线——那是用男女发丝混纺而成的“共生线”,在雨中泛着温润的光。
第九十五章 无标题辩论“当性别不再是标签,人类该如何定义自己?”
书院的辩论场上,烛火将学子们的影子投在墙壁的阴阳鱼图腾上。
主张“能力决定一切”的男子学生举着星图:“就像星辰不以明暗分贵贱!”
支持“性别文化需传承”的女子学生轻抚琴弦:“但琴瑟和鸣,本就是阴阳的智慧。”
我靠在廊柱上,听着他们的争执忽然想起父亲。
他临终前攥着我的手说:“针脚要直,但心要活。”
此刻月光穿过窗纸,将青铜罗盘上的律法条文映在辩论席中央,“平等”二字被拆成两半,一半是男子的“平”,一半是女子的“等”,却在光影中拼成完整的方块字。
阿棠忽然拽我衣角,她眼睛亮得像运河夜航的灯笼:“先生快看!”
不知何时,辩论席中央竟长出株幼苗,是共生树的种子落地生根了。
它的第一片叶子呈中性绿色,第二片泛着暖红,第三片透着冷蓝,在烛火中轻轻颤动,像极了新生的蝴蝶。
山雨欲来,我替学子们掩上窗扉。
远处的天青城灯火璀璨,那里的人们不再追问“你是男是女”,而是互相笑着问:“今天,你想成为什么颜色?”
<雨丝飘落时,我摸向腰间的罗盘,指尖触到新刻的铭文:“破茧非为化蝶,是让毛虫也能昂首行路。”
辩论声渐高,像春雨落在共生树的枝叶上,沙沙作响,那是新的故事,正在抽枝发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