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紧握成拳,凛冽的声音仿佛剔骨刀剑,“我这就去杀了他!”
说完,抬腿就要走。
我几步扑过去,从身后将他抱住,“我说气话呢,你别去,我不想你有事,不想你受伤,更不想你流血……”哪怕是在身后抱着他,我也能清晰的听见他的心跳。
像擂鼓一样,汹涌有力。
就是节奏有点乱。
一下重过一下,一下快过一下。
他的心跳很不平稳,声音也发颤,“我……是不是太懦弱了?”
“不、不,你只是想等一个更好的时机。”
我连连摇头,状似无意的一语中的。
拓跋炎沉默许久,随后苦笑一声,喉咙涩的厉害,“那天,我该重兵围住父亲的金帐,逼他传位给我的……”似是不忍他这般悔恨伤感,我用力闭了闭眼,轻唤,“拓跋炎……”他喉咙动了动,“嗯?”
“以后没人的时候,我可以悄悄叫你阿炎吗?”
声落,我明显感觉到,他浑身的肌肉都紧绷起来。
“总有一天,我会让你光明正大的叫我阿炎。”
5 烈火埋忠骨一滴泪顺着我的眼角滑落,烫着他的脊背,“我等你,多久都等你,但请你答应我,在你没有十足的把握时,无论如何隐忍下去。”
我说的哀婉,动容。
搂着他的手臂轻轻颤抖。
许久,他才哑着嗓子说了声,“好。”
老北狄王已至大限,每天歪在榻上苟延残喘。
我喂他一勺汤药,大半都顺着他的嘴角滑落,脏了脖子和衣领。
“传、传他们……进来……我要更改……”他终是反悔了。
想在死前给北狄留个有勇有谋的贤王。
我无视他的话,细心的帮他擦了擦脖子和嘴角,柔声软语,“汗王,您的诏令出不了金帐。”
许是老北狄王病久了,一时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,浑浊的眼睛扫视一圈儿,发现帐内只有我和莫离时……他愕然睁大眼,终是明白过来,愤愤的指着我,“你——”只说出一个字他便咳嗽不止,憋的脸通红。
我一边给他顺气,一边按他躺好,还是浅笑盈盈的样子,“汗王,身子要紧,莫要动气。”
他一把推开我,苍老的眼底满是因愤怒而染上的猩红,“你、你这个婊子,竟敢架空本王!”
所谓虎老余威在,他这句话说的还挺有气势的。
而我则丝毫不慌,反倒轻轻笑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