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像昨天才死了爹。
一碗酒复又下肚,他在男人们下流不堪的眼神中将我拦腰抱起。
我平静的搂着他的脖子,视线越过他的肩膀,看向拓跋炎。
在目光交汇的那一瞬,悄然落下一滴泪。
6 不择手段拓跋洪在我寝帐整整放纵三天。
整整三天的生不如死。
拓跋洪的变态程度远比老北狄王更甚。
有那么一刻,我真想就这样死了算了。
可,不行。
北狄未灭,我不能死!
三天后,拓跋洪终于一脸餍足的从我帐中离开,莫离帮我打水沐浴。
见惯了我满身伤痕的模样,她已不似早前那般总要红了眼眶。
她沉默着帮我舀水、清洗。
小心翼翼的避免碰触到我身上的青紫、鞭伤,和腕上勒出的红痕。
我看的出她的心疼,对她笑笑。
没事。
和那些死在北狄人刀下的亡魂相比,这不算什么。
一阵马蹄声在帐外踏过,停在不远处,有人翻身下马,久久站立。
我沉思片刻,出浴穿衣,往帐外走去。
一掀毡帘,便遥遥对上一双幽深的眸。
拓跋炎一手牵马,一瞬不瞬的看着我,似是有千万句话卡在喉咙。
我沉默着与他对视,风沙迷了眼,我抬手拭泪,长袖滑落的瞬间露出道道勒痕。
拓跋炎先是震惊,随后幽深的眼眸迅速染上怒气。
他松开缰绳,抬腿便要过来。
我连忙遮住勒痕,向后退了一步。
他生生定在原地,垂眸看我,拳头握的死紧。
我抬头迎向他的目光,眼中满是水雾,却还是强撑出一抹微笑。
“凡事要为深远计。”
“……”拓跋炎喉咙动了动,没说话,身上的戾气稍有消散。
只是,那双眸依旧如夜晚的深海般幽暗。
我浅浅一笑,用唇语对他说了句什么,转身回寝帐。
当夜,有人托莫离给我送来一盒上好的药膏。
产自中原,疗效很好。
莫离细心的帮我涂抹每一处伤痕,似是有话想问。
我知她疑惑什么,合眼斜靠在榻上,压低声音道,“大梁若想安安稳稳的休养生息,需要的是一个昏庸的北狄王。”
“但,待他日时机成熟,又需要北狄人自起刀戈,扳倒这个昏君。”
“所以,我要在拓跋炎心中埋下一颗仇恨的种子。”
也许莫离能听懂,也许莫离听不懂,但我点到为止。
原本有机会继承的王位,最后没继承。
原本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