纸。
这年头,还有几人能静下心读纸质报纸。
“孙老板,见您一面真是不容易啊!”
办公室并不难找,在这宁城,能有一间宽敞明亮,富贵华丽的办公室,也算是不凡。
想要见这样的人,并不简单,方骏也遇到一些阻拦。
也不知他用了什么办法,还是找到了这里。
被称呼孙老板的人放下报纸,轻轻扶正眼镜,仔细看着眼前人。
好一会儿,恍然大悟,“方老头?”
方骏恭维道,“孙老板好眼力。”
孙老板不可思议的打量着,若不是对方老头的声音熟悉,他还真认不出眼前人。
方骏此时衣着简单,却干净简约,尽显清朗。
“你这是?
要去相亲?”
孙老板为人平和,没有计较方骏的不请自来,像是好友相见般闲聊。
平日蓬头垢面,不修边幅,如今俨然一副成功青年模样。
也怪不得孙老板调侃,谁见了都会有相似疑问。
“孙老板说笑了,往日承蒙孙老板照顾,今日,是来还情的。”
一块璞玉放在桌面上,孙老板连忙想拒绝,定睛一看,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。
这块璞玉雕刻不算精美,质料也不算上乘,中心的精白才是点睛之笔。
宁城老人都知道,宁城石料居多,上好的玉,珠宝数不胜数,唯独一家雕刻,才能将宁城的石料雕出宁城的模样。
孙老板望眼欲穿,思索片刻,仍是拒绝,璞玉虽好,自己或可能德不配位。
看出孙老板犹豫之处,方骏自知,言多必失,从怀中拿出装璞玉的盒子,盒子只是普通木料所制,岁月在上面留下痕迹,更显得工艺顶楷。
见到方骏拿出木盒,孙老板不再揶揄,收下这份“情”。
走出办公室,方骏又回到那个他熟悉的酒吧。
在世俗中,人们总将酒吧划归堕落之地,那些年轻的少年少女,却总喜欢把这里当成成长的一步。
已然无心再去思考这些,方骏只想再走走,用最后的时间跟这座城市告个别。
如果用嘴去说惆怅,大概都会说方骏矫情吧。
方骏的机票是明天的,他还有足够的时间。
从白天到夜晚。
夜,像一块巨大的幕布,缓缓落下,将世界的喧嚣都掩盖。
思绪在黑暗中肆意蔓延,如同纠缠不清的藤蔓,紧紧缠绕着我的心。
那些被遗忘在岁月长河里的片段,此刻如繁星般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