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远的地方,是宁大的北方食堂。
北方食堂里,螺蛳粉扬名在外,号称臭到宿舍所有人都会“鼓励”你,如果没有,算是遇到知己了。
北方食堂真的太远了,宁大有两个校区,一个在城南,另一个,也在城南。
在城南为什么要叫北方食堂?
不知道,可能……开食堂的人叫北方吧。
两个校区相隔足足八百米,可能会问,北方食堂也不远啊!
上过学的都知道,宿舍到食堂的距离,一步难行,百米成险,再多……再多就不去了,舍友是个好东西,会带饭。
题外话多了。
是的,我没有考上京大,我也没有托关系上工地,我凭借优异的政策,极好的本地福利,进入宁城大学。
假期时,她来看我了,可学校不允许校外人员进入,谁也不行。
花钱也不行。
校方明白自己几斤几两,有人花钱浏览学校?
还是更相信是来吃螺蛳粉的。
我是谁?
我是方骁,上能选修课必逃,下能必修课选逃的宿舍“生物”大神。
在我三寸糜烂之舌下,我成功得到一个警告处分。
理由:贿赂学校保安,破坏学校公共设施(防爆叉)。
在友好交流中,我想教保安怎么使用防爆叉,保安学会后,我就是第一个试验例子。
或许是材质太好了,铜铝复合物,被我弄坏了,我不清楚我怎么做到的,或许,它就像家里的锅碗瓢盆,剪刀筷子洒水壶,长辈用几十年安然无恙,就为了等我,只要我碰了,它就坏了,光荣的卸下重担。
可能,它们也害怕长辈那张淬了毒的嘴。
(我也害怕。
)我们最后还是没有进去,蹲在马路牙子上,望着车流人海,不禁感叹,钱可能给少了,再多一点……我应该就能拿个院级处分了。
她安慰我说,“没关系,我在这里陪着你就很好。”
我无奈摇头,仰天长叹,“要不让舍友送两份螺蛳粉出来吧,我们回家吃。”
她白了我一眼,“就知道吃。”
有些嗔怪。
深情凝望,脑海中赫然浮现京大二字,我们的差距,是否能弥补,差距……是出生的时候,还是人家在学钢琴绘画,我在往鸡屁股上抹芥末酱,是她们在题海遨游,我还在往鸡屁股上抹芥末酱。
是她在京大新生代表大会上侃侃而谈,我在惦记那碗螺蛳粉?
可是……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