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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师要欺上商怀谏姜公公全文+番茄

见山月 著

女频言情连载

“他不是外人。”燕译月毫不犹豫打断他的话,“他就是我弟弟。”“弟弟。”燕译书大笑出声,“你照顾他这么多年,当了他这么多年的姐姐,不会真的以为你是他姐姐了。”“即便不是同父同母,我与他,依旧是姐弟。”燕译月眼神冷下来,“而你,虽是我同父同母的弟弟,可你,却无时无刻不想要我的命。”“那是你罪有应得!”燕译书突然激动起来。燕译书本是皇后的嫡子,按例,应当成为太子。只是先帝的发妻,贵妃娘娘,因给陛下挡下一箭,终生不得生育。皇后对于抢她的位置心生愧疚,将自己的孩子寄养给他。从而,燕译书这太子,名不正言不顺。知晓真相的燕译书,对先帝与皇后心生怨恨,甚至亲手害死贵妃。先帝龙颜大怒,但又怀有对他的愧疚,又因那时他年纪尚小,最终这事不了了之,只是先帝...

主角:商怀谏姜公公   更新:2025-04-30 15:19:0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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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女主角分别是商怀谏姜公公的女频言情小说《太师要欺上商怀谏姜公公全文+番茄》,由网络作家“见山月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“他不是外人。”燕译月毫不犹豫打断他的话,“他就是我弟弟。”“弟弟。”燕译书大笑出声,“你照顾他这么多年,当了他这么多年的姐姐,不会真的以为你是他姐姐了。”“即便不是同父同母,我与他,依旧是姐弟。”燕译月眼神冷下来,“而你,虽是我同父同母的弟弟,可你,却无时无刻不想要我的命。”“那是你罪有应得!”燕译书突然激动起来。燕译书本是皇后的嫡子,按例,应当成为太子。只是先帝的发妻,贵妃娘娘,因给陛下挡下一箭,终生不得生育。皇后对于抢她的位置心生愧疚,将自己的孩子寄养给他。从而,燕译书这太子,名不正言不顺。知晓真相的燕译书,对先帝与皇后心生怨恨,甚至亲手害死贵妃。先帝龙颜大怒,但又怀有对他的愧疚,又因那时他年纪尚小,最终这事不了了之,只是先帝...

《太师要欺上商怀谏姜公公全文+番茄》精彩片段


“他不是外人。”燕译月毫不犹豫打断他的话,“他就是我弟弟。”

“弟弟。”燕译书大笑出声,“你照顾他这么多年,当了他这么多年的姐姐,不会真的以为你是他姐姐了。”

“即便不是同父同母,我与他,依旧是姐弟。”燕译月眼神冷下来,“而你,虽是我同父同母的弟弟,可你,却无时无刻不想要我的命。”

“那是你罪有应得!”燕译书突然激动起来。

燕译书本是皇后的嫡子,按例,应当成为太子。只是先帝的发妻,贵妃娘娘,因给陛下挡下一箭,终生不得生育。

皇后对于抢她的位置心生愧疚,将自己的孩子寄养给他。从而,燕译书这太子,名不正言不顺。

知晓真相的燕译书,对先帝与皇后心生怨恨,甚至亲手害死贵妃。

先帝龙颜大怒,但又怀有对他的愧疚,又因那时他年纪尚小,最终这事不了了之,只是先帝对燕译书愈发冷落。

“明明你知晓一切,为什么,为什么还要帮燕译景!”燕译书冲她大吼,明明那个位置,本该就是他的。

燕译月缓缓闭上眼睛,“那本宫想问你,母妃是怎么死的呢?”

燕译书有一瞬间的僵硬。燕译月曾经亲眼目睹,燕译书在皇后的汤药中,下了毒,导致皇后薨逝。而皇后临死前,就是让她保守这个秘密。

若燕译书不是她弟弟,她早就能将他千刀万剐

“你自诩聪明,以为自己做的事,神不知鬼不觉。又觉得,这天下之事,你无一不知。”燕译月坐下来,伤口隐隐作痛,脸色逐渐苍白,“燕译书,这个世上,又许多你不知道的事。本宫还是那句话,燕译景,便是皇帝最好的人选。”

“你什么意思?”燕译书皱眉,什么事,他不知道。

燕译月没有明说,“无论本宫说什么,你都不会相信,不如自己去找一找真相吧。”

说着,她忽而笑了起来,“不过即便你知道了,你想当皇帝的心思,依旧抑制不住。”

燕译书看着她,“长公主今日叫我来,怕是不仅为这事吧?”

“商怀谏在潘云镇拿到的那批药,是你动了手脚吧?”

屋里安静下来,两人看着对方,良久,燕译书才开口:“长公主获取情报的速度挺快呀,也不知陛下知道了会是什么想法。”

“估计,想将你大卸八块吧。”

燕译月淡定喝了一口茶,她相信燕译景,而她,也相信自己,看人的眼光不会出错。

燕译书耸耸肩,心里暗笑燕译月太过天真。无情最是帝王家,无论什么情谊,在权利面前,不值一提。

燕译月默默看着他的眼睛,他那想法,全写在脸上了,不由得提醒他,“燕译书,收起你那龌龊的想法,不是所有人,都和你一样。”

“是吗。?但愿如此。”燕译书起身整理自己的衣裳,抬脚就往外走。

玉竹拦住他,长剑横在门口,燕译书回头看燕译月,丝毫没有害怕,平静地问她,“长公主敢杀本王吗?”

“是不敢。”燕译月垂眸看着茶盏,轻轻吹了一口气,“不过等你那些党羽都死光了,就敢了。”

“但愿如此。”

玉竹收起剑,玉叶扶着她起来,燕译月强忍着身体的不适。身上的毒发作,加上伤口,双重痛苦下,她的身体忍耐到了极致。

只是想着还没到府中,燕译月不想别人看了她的笑话,拍拍玉叶的手说:“回去吧。”

出门之后,燕译月看着自己的马车不知所踪,猜到是燕译书动了手脚。估计她今日身上的毒发作,与那个人脱不了干系。


三姨娘想跑,玉叶领着她的后脖颈,“这并不会让你死,但终归要让你长个记性。”

说着,她生生塞下那粒药,三姨娘想吐出来,玉叶擦干净自己的手,也没阻止。只是一边擦手一边说:“如果您吐出来了,殿下可是会生气的。”

三姨娘眼里蓄满泪水,缓缓滑落。她艰难地咽下,玉叶斜眼看她,满意离开。

另一边,是书斋的方向。那两个孩子没有将三姨娘供出来,只说自己不喜欢她。

“我不要她嫁进来,我讨厌她。”路大公子一直重复这句话,“那个恶毒的老女人不配成为我娘亲。”

“闭嘴!”路司彦气得心脏要跳出来,实在不知自己乖巧的两个孩子怎么会变成这样。

路二小姐第一次见他发如此大的火气,吓得直接哭了起来。

路大公子直接护在自己妹妹身前,“这件事都怪我,阿爹罚我就够了,不要罚妹妹。”

路司彦捏着眉心,自己的孩子,又不能下太重的手。

“你们两个,把四书给我抄一遍,抄不完,就不用吃饭了。”路司彦拂袖离去,让人看着这里。

“主子,公子小姐年纪还小,这样做是不是太狠了些。”管家于心不忍,毕竟只是两个孩子,行事肯定不是故意的。

“狠?”路司彦瞥他一眼,“若是这事传进陛下耳朵里,你觉得陛下会怎么做?”

陛下自幼丧母,是燕译月拉扯大的,两人关系不是一般好。这些事,管家也是知道的,他默默闭嘴,无奈叹一口气。

发生这种事,那些官员不愿继续待下去,随意寻了个借口离去。路司彦捏着眉心,唯一的好处,便是给他打发走这些人。

燕译月也回去了,只是同府中的人说了一声,没有告诉路司彦。

路司彦垮着脸回到自己的房间,看见自己的暗卫在那,也提不起劲。

“主子,属下看见三王爷今日一直在牢狱外看着,似乎今日宣召的那两人,都是三王爷的人。”

路司彦心不在焉嗯了一句,暗卫察觉他心情不好,说话声音小了许多,“主子,还要属下做什么吗?”

路司彦摆摆手,暗卫抱拳行礼,立即消失在他视野中。

他烦躁地摸一把脸,心里的郁闷发泄不出来,很难受。

但愿这件事传进燕译景耳朵里,不会引来太大的惩罚。

说什么便来什么,有个官员离开后,直接进了宫,添油加醋将这件事说了一遍。

“陛下您是不知,殿下那娇贵的身子被烫成什么样,微臣看着都觉得疼。还有那两个孩子,当众骂殿下蛇蝎心肠,水性杨花,你说殿下这么多年,哪里被人这般说过。”说着,官员连连叹气,满眼心疼,“那两个孩子年纪小,殿下不忍心对他们动手,便没说什么。没想到那两个孩子不知感恩,反而蹬鼻子上脸,殿下乃是长公主,被一个连品阶都没有的孩子骂,传出去岂不是给人看笑话。”

他说的绘声绘色,燕译景能猜到其中有夸张的成分,但这件事应当是真的,他只是个四品,还不敢编排丞相。

燕译景眉头颦蹙,他了解自家阿姊的性子,定是将这些往肚子里吞,不会对他说一句,为了不让他担心。

可是他不做什么,岂不是默许这种行为,日后谁都能骑到他阿姊头上去。

“子不教,父之过。罚丞相俸禄三个月,让他好好管教自己的孩子。”燕译景低眸看着下面的那个官员,他若记得不错,这人是丞相那边的人。


“畜生。”周世子没忍住骂了一句,商怀谏将他带到华应子那里,问华应子是否还有别的需要。

虽说两人都看不惯对方,但这种时候,也就顾不得这些。

华应子瞥了眼周世子魁梧的模样,思忖一会儿,“他看着力气大,就去熬粥。”

“啊?”周世子瞪大眼睛,有些怀疑自己听错了,“熬粥?”

他以为怎么着是个看人的活,让他去熬粥?

华应子点点头,“难不成你让那些!染上瘟疫的人自己做饭?”

周世子环顾一周,在身边的病人,大多数提不起力气。即便有些人有力气,也不敢让他们去。

他们的衣食起居,全然由他们负责。

知县那人带着十几人去焚烧死人的尸体,华应子空不出手,他也不敢让太师那金贵的人去熬粥。

“啧,”周世子有些不满,“我这一大老爷们也不会熬粥啊。”

“不会就学。”

华应子一边给人诊脉一边回怼周世子,他伸手探了探病人的额头,“他的症状不算严重,先吃几服药看看。”

“好好好,谢谢华大夫。”男人抱着自己的孩子,知道后又有些窘迫,他擦着自己的手,颤颤巍巍从袖子里拿出几张有些破烂的银两,“这些够吗?”

华应子没有功夫停留,就去照看另一个病人。周世子双手环胸,有些讨厌这个人,看着那个男人,他昂着头,有些骄傲,“这都是朝廷安排的,又不是他给的,不需要钱。”

男人瞥他一眼,这模样看着就不好惹,他抱着自己的孩子,匆匆说了句谢谢,便去一旁排队领药。

商怀谏拍拍他的肩膀,“情况特殊,你忍一忍,过去之后再揍他一顿也不迟。”

周世子本一肚子火,听到这话,偏头不可置信地看着他,“你对他的敌意似乎比我大。”

商怀谏没有说话,拍拍他的肩膀,第一日,他屈尊和周世子一起去熬药。

娄知县知道又有一位大人物来,匆忙回来,洗漱一番之后再去见周世子,脸上带着讨好的笑,“世子,您怎么也来了。”

周世子扭动自己的胳膊,正打算熬白粥,娄知县看到赶紧让两位出去,“哎呦,怎么能让太师和世子熬粥,您两在一旁指导就成。”

染上瘟疫的人多,熬粥的不仅只有娄知县,几乎有十几人在熬粥,每人一碗粥加上一个鸡蛋,偶尔会在里面放些菜叶子。

周世子耸耸肩,也不在意,一手搭在商怀谏肩膀上,“还有什么要做的。”

商怀谏想想,“跟着我来。”

淮阴镇四通八达,几乎每个出口都用各种东西堵住,但有些比较大的出口,只能安排人守着。

淮阴镇右面是田地,田地占据大,不好堵住,只能安排人看着。但因为范围太大,安排的人手也多。

带来的那些士兵,多多少少也有几人染上瘟疫,黄羽回京城,也要去调用一些兵力过来。

“就在这看着,别让人进去,也别让人出来。”商怀谏将人带到田地的一处,这里隔百米便安排了一个士兵,严防死守。

周世子点点头说好,拿着自己的佩刀站在那里,任谁看了都不敢靠近。

商怀谏回去帮忙熬药,华应子的那个女徒弟并不怕他,她在一旁点燃些苍术,坐在商怀谏旁边,“太师大人,您带来的那位大人,是谁啊?”

女孩一边看着自己这里的火候,也要注意商怀谏的,怕人把药熬干了。

“一位故友。”

“哦。”女孩拿过来小本子和毛笔,偏头问:“那位大人叫什么名字呀?”


御书房寂静非常,其他人很是识趣退下了。

燕译景意识到商怀谏还在,急忙将贵妃扶起来,满脸关切,“贵妃,朕方才不小心,可有受伤?”

贵妃摇头,自己从地上起来,往太师那边看去。

商怀谏被那一吻惊在原地,见燕译景下意识推开那人时,心底是有欣喜的。可又瞧见他去将她扶起来,五味杂陈。

他看不懂燕译景的心思,他到底是真想惹他生气,还是真的入了戏。

商怀谏本是来商讨封后一事,如今撞见这幅场景,却是什么心思都没了。

匆匆离开后,燕译景直接动手扇了贵妃一巴掌。

贵妃白皙的脸上多出一个红掌印,她偏过头,不可置信地看着他,眼里泛着泪光,“陛下,臣妾做错了何事?”

燕译景沉着脸不语,只是不停擦拭自己的脸,直至泛红。

贵妃忍着心中那一份屈辱,不甘心地问他,“陛下,臣妾只是你用来气太师的工具不成?若你不喜欢臣妾,又何须娶臣妾。”

她入宫三年,这三年,独守空房。皇帝不喜后宫嫔妃,久而久之,她们这些嫔妃日日遭受那些低贱宫女太监的嘲讽,无权无势的嫔妃,更是能被太监宫女踩在脚下。

燕译景没有回答她,只是让宫女将她送回去。

贵妃忽而笑出声,她突然同情起那位还未入宫的皇后了,不过是一个如她们一般的可怜人。

回了自己的宫中,贵妃遣散他人,独留自己。她拿出枕头之下的小人,上面写着燕译景的生辰八字。她摘下头上的发簪,狠狠刺进小人的身体里,“燕译景,你这般对我,我祝你这一生,永失所爱,痛不欲生!”

燕译月垂下眼眸,脸上看不出任何神情。旁边的人却吓得脸色发白,颤颤巍巍跪下不敢说话。

“走吧。”燕译月没有去问责,只是淡淡看了玉竹一眼,离开这里。

“殿下要去陛下那吗?”

“不用。”燕译月顿住脚步,往承乾宫的方向看了两眼,“去陈家。”

陈家,如今闹的天翻地覆。

只因那位即将成为皇后的陈婉意,提着自己的包袱就要跑路。被拦下之后,将自己房间的东西能砸的都砸了一遍。

她不愿成为皇后,她才不要进皇宫,只能日日盼着得到皇帝的宠幸。

陈婉意向往自由,最大的理想,便是行侠仗义,云游四海。

她不要与千百个女人共享一个丈夫。

“让我出去!我不要做这个皇后!”陈婉意砸了房里的桌凳,那木门与木窗,被她尽数砸烂。

这间不大的屋子,围了上百个侍卫,就是怕陈婉意逃跑。

他们任由陈婉意做任何事,即便陈婉意将茶杯扔在他们头上,只要她留在这里即可。

陈婉意武功算不上高强,对个十几二十个还好,这上百个侍卫,就算打得过,也能累死。

“长公主到。”

燕译月看着那满屋的狼藉,揉了揉眉心。

“见过长公主。”

“不必多礼。”燕译月走进去,那一地的碎片几乎没有下脚的地方。

陈将军赶紧让人收拾,陈婉意还在生气,敷衍地行了个礼,继续砸屋里的东西。

“陈将军,本宫有话对婉意说,这些人,让他们先下去吧。”

陈将军谄媚地笑着,狠狠瞪着陈婉意,警告她,“你要是在长公主面前出什么岔子,老子打断你的腿,看你还能不能行侠仗义。”

陈婉意气得跺脚,这皇后之位比她还要重要!

燕译月看着满屋子根本没有能坐的地方,同陈婉意去了凉亭。二人关系密切,陈婉意不至于在她面前发疯。

不情不愿跟着燕译月去了湖边凉亭,她生着闷气,一个性子活跃,闲不下来的人,愣是一路没有开口说话。

燕译月和她说话,她也只是哼哼唧唧回应着,以此来表达自己的不满。

“我知道你不愿做这皇后。”燕译月不同她废话,直接开门见山,“但你的确是最好的人选。”

她给陈婉意斟茶,陈婉意没有接,“殿下,你最是了解我的性子,让我当皇后,倒不如直接给我一杯毒酒,让我死了算了。”

燕译月无奈叹出一口气,见译月都不叫了,而是直接唤殿下,看来她真的在生气。

“婉意,你做这皇后几年,等铲除三王爷之后,我许你自由。不仅如此,我可以请陛下让你当一位女将军,成你驰骋疆场,上战杀敌。你觉得如何?”

燕译月的确最是了解陈婉意,外人看来,她不过只是一位整日舞刀弄枪,有违纲常的女子。只有燕译月知道,陈婉意想当一位将军,一位女将军。

可惜,无论陈婉意武功盖世,但女子的身份,便能压地她抬不起头来,莫说当女将军,就是一个小兵也坐不上。

这番话,让陈婉意动心了。

困在这深宅后院,她空有一身本领,只知纸上谈兵,从未真正杀过一次人。

她心中有期待,也有犹豫。

“到那个时候,我被休,在外人看来,只是一个弃妇,如何能当大将军。”

几年……又到底是几年呢?一年?两年?亦或者是十年?二十年?她怕自己在深宫之中,一点一点被磨去棱角。那时候,恐怕拿个到都难。

她的顾虑,燕译月是了解的。

燕译月给玉竹使了个眼色,玉竹打开自己一直抱着的长盒,长盒里放着一把有些生锈的青剑,剑柄上刻着两个字:德风。

德风……是开国皇帝的佩剑。

这是燕译月母妃,留给她的嫁妆。

燕译月轻抿一口茶,“有了这把剑,你日后在皇宫,想舞刀弄枪,读兵法四书,没人敢拦着你。”

“这剑,怎么会在你这。”陈婉意伸手抚摸那有了百年的青剑,自己有生之年竟然会见到开国皇帝的佩剑。

她以为这佩剑留给燕译景,没想到在燕译月这。

先帝曾说,可惜燕译月是个女子,否则她是皇帝最适合的人选。

先帝对燕译月极为宠爱,所言非虚,见开国皇帝的佩剑都留给了她。

传言,开国皇帝的佩剑,堪比虎符。

看来先帝也怕太师狼子野心,将皇帝取而代之,才将佩剑留给燕译月,以此制约太师。

“这份礼,我不能收。”陈婉意将佩剑还了回去,能目睹德风,她已经无憾。燕译月能将见山送她,这份诚意,她能看到,“不过你说的事,我答应你。”

燕译月浅浅笑着,眉眼如画,这德风,她有些舍不得。可为了能够巩固燕译景的皇位,她必须忍痛割爱。

“我许你这把剑,一是许诺我方才所言,二是希望,日后景儿若是出了什么事,你能护着他。”

陈婉意没太明白她的话,没等她问出口,燕译月便解释,“我不懂武功,这德风留在我这,也是浪费。它在一个真正懂它的人手上,才算不辱它身为一把剑的使命。”

“更何况这朝堂变化莫测,若是一日他人起兵谋反,你用这剑,号令三军,至少,能护下她一条性命。”

燕译月年有23,换做其他女子,此时应当养育子女,以夫为纲。而她还未有婚配,那些人可都盯着,时时将她的婚事拿出来说道说道。

她无法一直留在燕译景身边,但皇后可以。

燕译景需要一个皇后,能护着他的皇后。

陈婉意不算很懂朝堂之事,但也知朝堂分为太师与丞相两派,而太师常常护着三王爷,丞相是皇帝那边的人。

她问:“你是在防着太师?”

太师手握兵权,朝堂之上不顾皇帝的面子,日日同皇帝作对。在外人看来,太师狼子野心,大有谋逆之心。

燕译月搁下茶盏,思忖良久,才慢悠悠回答她的问题,“不,我在防着丞相。”

陈婉意不懂,丞相是皇帝亲自提携,用来对抗太师的人,怎么需要提防他。

“商怀谏看似与陛下不合,但他是最不会伤害陛下的人。至于丞相……”燕译月嗤笑出声,这个人,才是真正的狼子野心,“有些表面好的人,背地里不知做了多少腌臜事。”

“丞相他不是……心悦与你吗?”陈婉意觉得头疼,这些弯弯绕绕她想不过来,总觉得自己成了皇后,不日就会以各种离奇的方法死去。

“他或许真的心悦于我,但是在他心中,权势第一,其他都可以靠边让。”

陈婉意脸皱在一起,是她不懂这些权臣的心思。

罢了,这不是她该关心的事。

两人寒暄一番,燕译月整理自己的衣裳,起身要走。这边说服了,还有太师与燕译景,她捏着自己的太阳穴,这皇后到底是给谁娶得。

临走之前,陈婉意突然叫住她,“译月,为什么这个人,偏偏是我?”

“没人比你合适。”燕译月嘴角带着笑意,温柔如三月春风,让人觉得她是个毫无心机的人,说话的嗓音也是温柔地能溢出水来,“等你成了皇后,我会告诉你的。”

陈婉意看着她离去的背影,忽而感觉,自己被燕译月骗了。


他盯着那个过于着急,因而暴露自己的人,觉得好笑。燕译书手底下尽是这样的蠢货吗?

哦,对了,他手底下也是。

那人更加心虚,都不敢看燕译景,眼神四处瞟。言多必失,他现在是一个字都不敢说。

朝堂吵得不可开交,两方各执一词。燕译景像是在看一场戏,冷漠淡然看着这一切,似乎自己是那个局外人。

太师不在,燕译书的党羽不敢多万言。

丞相等他们吵完,才慢悠悠插上一句,既然赵侍郎如此笃定,不如让赵侍郎去查。”

赵侍郎,便是藏着燕译书的那个。听闻这句话,他并没有高兴,反而更加惊恐。

他不能供出三王爷,可若没查到,又被人瞧见了,罪加一等,他有一百个脑袋都不够砍的。

燕译景觉得有趣,他最喜欢看自相残杀的戏码,更想看看,这位赵侍郎该如何抉择,“如此,这事便交由赵爱卿了,希望赵爱卿不要辜负朕的期望。”

赵侍郎擦一把脸上的汗水,结结巴巴应着。

“诸位爱卿若是无事,便退朝吧。”

“恭送陛下。”

李同退朝之后,第一时间叫住大理寺卿,大理寺卿正为为那位知府与巡察使头疼。

巡察使用了极刑,可就是不承认。大理寺卿不能在人没认罪之间,就把人弄死。

那位知府识时务些,受了点罪,也没杀身之祸,就是要在牢狱里多待上一段时日。

“大人。李同叫住愁眉苦脸的他,大理寺卿回头,笑着说一句,“是李将军啊,李将军有什么事吗?”

“那位巡察使,”李同顿了会儿才继续说:“陛下的意思是,放了。”

“放了?!”大理寺卿没转过来,这严刑拷打这么多天,突然说放了,搞得他里面不是人一样。

李同点点头,“若是不信,您可以去问陛下。”

大理寺卿摇头,他还是信得过李同,这人不会胡乱编撰帝王的旨意。

只是他有些好奇,明明上次说,死了都行,为什么突然变了主意。他问李同,李同只是淡淡瞥他一眼,“帝王心思,莫要随意猜测。”

大理寺卿点头应是,李同随他去了牢狱。

巡察使浑身都是伤痕,被打得皮开肉绽,即便如此,他依旧端端正正坐着,丝毫没有因此弯腰。

大理寺卿没有来,狱卒打开门,现在这个牢房只剩巡察使,那位知府被安排去了别处。

巡察使听见声音,不为所动。他认为那些人,是想屈打成招,身子微微颤一下。

“你可以走了。”狱卒不记得巡察使的名字,更不知他的身份,去了牢房,便一视同仁。

巡察使睁开眼睛,以为自己听错了。他硬撑着,没有倒下。

牢狱阴湿,冻得他浑身都疼。旧伤加新伤,他的身体几乎没有一处好的地方。

“我可以走了?”巡察使不敢相信,昨日还威胁他,再不认罪就将他丢进乱葬岗,现在却说,他可以离开了。

巡察使生怕这有陷阱,不敢出去。

狱呸了一声,“不让你出去心心念念要出去,现在让你出去了,又扭扭捏捏。”

他白了巡察使一眼,有李同在,狱卒没有多加逗留,打开门后就离开了。

李同拿着佩剑,“我送你回去。”

巡察使认得他,燕译景身边的人。

他问李同,“为何要放了我?”

李同眼神讳莫如深看着他,话里带话,“除了陛下,还有人想杀你,所以陛下觉得,不用脏了他的手。”

那个人,巡察使用脚指头都能想到,是燕译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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