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“我以为只是朋友间的关心。”
林小羽突然笑了,笑声里带着哽咽:“陈默你真傻,女生怎么会无缘无故找男生聊那么多?”
她低头看着锁骨处的纹身,“这个草莓,是我看见她贴第一百次纹身贴时去纹的,想着这样就能和她拥有同个印记。”
凌晨三点,苏小棠发来条消息:“我们分手吧。”
附带的照片里,她脚踝的纹身贴被撕下来,留下红肿的印记,像道永远不会愈合的伤口。
我想打电话过去,却发现已经被拉黑,而林小羽的手机也在这时震动,是苏小棠的消息:“你赢了。”
6 散落在时光里的草莓籽分手后的第一个月,我每天给苏小棠发消息,像把石子投进沉默的深井。
林小羽偶尔会回复两句:“她去参加支教了她最近在学日语”,却从不提我们之间的事。
直到某天看见她朋友圈的照片,苏小棠站在山区小学的操场上,给孩子们分发草莓味的棒棒糖,阳光把她的影子拉得老长,像棵努力生长的小树苗。
大二寒假,我在商场偶遇林小羽。
她穿着米色大衣,颈间没戴那串草莓项链:“小棠保研去了上海,你知道吗?”
她的语气很平静,像在说别人的故事,“她现在很少吃草莓,说看见就会想起从前。”
我们在咖啡厅坐了很久。
她告诉我,苏小棠支教时摔断了手腕,却不让她告诉任何人;说她保研面试时,面试官问起最遗憾的事,她笑着说“没在高中时多买几台贩卖机”;说她现在的室友总抱怨,她床头的铁皮盒里全是风干的草莓,却不许任何人碰。
“其实那天在实验室,”林小羽突然盯着拿铁上的奶泡,“我看见你电脑屏保还是高三毕业照,苏小棠站在最中间,手里举着草莓汽水。”
她指尖划过杯口,“你知道吗?
她后来偷偷去你学校的贩卖机,把所有草莓味的饮料都买空了,说这样你就不会想起我。”
2022年夏天,我收到苏小棠的婚礼请柬。
烫金的喜帖上印着简约的草莓图案,落款是“苏小棠&周明远”。
婚礼现场,她穿着鱼尾婚纱,卷发盘成优雅的发髻,却在看见我时,下意识地摸向脚踝——那里现在什么都没有,只有光滑的皮肤,像块被擦去所有痕迹的黑板。
“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