琰铁青的脸,轻摇团扇:“不认得,许是有癔症。”
林月柔气得绞烂了手中绢帕。
擦肩而过时,萧景琰突然抓住我的手腕,却在看清我颈间红痕时瞳孔骤缩。
12翌日去绣坊查账,女工们纷纷偷眼瞧我。
“夫人竟瞒得这样紧!”
管事嬷嬷凑过来,“今早侯府送来百匹云锦,说是给您裁衣裳的......”我指尖一顿。
当年成婚时,萧景琰怕人笑话他娶了孤女,连三书六礼都草草了事。
如今倒大方起来了。
“快看窗外!”
小丫鬟突然惊呼。
长街尽头,萧景琰一袭月白锦袍跨坐马上,身后跟着浩浩荡荡的聘礼队伍。
九百九十九盏并蒂莲灯悬满楼阁,乐师奏着《凤求凰》,引得全城百姓围观。
“瑶儿。”
他翻身下马,捧出鎏金锦盒,“跟我回家。”
盒中南海明珠光华流转,足有鸽卵大小。
围观人群发出艳羡的抽气声。
“侯爷弄错了。”
我冷笑,“您的红颜知己正在楼上挑嫁衣呢。”
萧景琰面色骤沉,却在众人注视下强压怒火:“闹够了吗?”
他放软声调,“我已打发走林月柔。”
“侯爷慎言。”
我后退半步,“休书已烧,你我早无瓜葛。”
他猛地攥住我手腕:“我知错了,今日特意告假陪你去西郊桃林......”13我深吸一口气,绣坊门前已围满看热闹的百姓。
萧景琰仍固执地挡在马车前,雨水顺着他的下颌滴在龙纹玉镯上。
“侯爷。”
我抬手指向坊前悬挂的和离书拓本,“需要民女为您再念一遍官府印鉴吗?”
他突然抓住我的手腕,指腹摩挲到裴砚昨夜留下的吻痕,瞳孔骤缩:“你竟真与摄政王......与您何干?”
我甩开他大笑,“不是侯爷教我的吗?
女子当如藤蔓依附乔木。
如今我寻到更高的枝头,您倒不乐意了?”
围观人群哗然。
萧景琰面色青白交加,竟当众拽开衣领露出心口疤痕:“阿瑶,这是为你挡箭留下的。
七年情分,就抵不过短短半月的新鲜?”
雨幕中忽然传来清脆的击掌声。
裴砚不知何时立在青缎华盖下,身后禁军森然列阵。
“永宁侯好大的威风。”
他漫不经心把玩着我的束发玉簪,“当街纠缠本王未过门的王妃,是觉得北疆军务太清闲?”
萧景琰踉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