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泛着绸缎般的光泽,琥珀色竖瞳中流转着血色光晕,尾尖垂落的毛丝无风自动,扫过她脖颈时激起细密的战栗。
更骇人的是,兽齿间滴落的涎水接触青砖便腾起白烟,蚀出蜂窝状的孔洞。
“你祖父用兽夹碾碎我后腿,你丈夫的猎枪打瞎我左眼。”
黄鼠狼的声音里混着千百声尖啸,震得张淑芳太阳穴突突直跳,“如今他的孬孙儿,也该尝尝筋骨寸断的滋味了。”
记忆如潮水翻涌。
三个月前的同学聚会上,王建国醉醺醺地拍着胸脯炫耀:“老爷子当年用黄鼠狼皮做的帽子,戴着去革委会开会,那些领导见了都得高看一眼!”
此刻供桌上的血链突然收紧,勒得她脚踝生疼,腕间伤口涌出的血珠悬浮在空中,竟凝成北斗七星的形状。
“我要他们生不如死。”
张淑芳盯着黄鼠狼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,瞳孔深处泛起妖异的金光。
黄鼠狼发出刺耳的尖笑,利爪撕开她袖口的瞬间,张淑芳看见自己掌心的断掌纹路正发出幽蓝光芒。
剧痛从手腕蔓延至脊椎,仿佛千万根钢针同时扎入骨髓,她眼前炸开刺目的白光。
恍惚间,一个苍老的声音在意识深处响起:“记住,子时三刻,去敲他们的门......”张淑芳只觉得一股暖流从伤口传遍全身,身体的疲惫和寒冷瞬间消失不见。
她站起身,活动了一下手脚,感受到体内涌动着一股神秘的力量。
走出庙宇,月光洒在她身上,仿佛给她披上了一层金色的战甲。
这一次,她不再是那个任人欺凌的张淑芳,她要让王建国父子为他们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。
复仇的火焰,在她心中熊熊燃烧。
王家客厅的挂钟指向十一点五十分,王建国被天花板的滴水声惊醒。
他骂骂咧咧地起身,发现顶灯下方洇出大片水渍,腥臭的液体正顺着吊灯滴在茶几上,将他收藏的紫砂壶腐蚀出密密麻麻的孔洞。
“爸!
快来!”
王明辉的尖叫从卧室传来。
王建国抄起墙角的擀面杖冲进去,只见儿子对着穿衣镜疯狂抓挠脖颈,三道血痕赫然在目,状如兽爪。
更诡异的是,镜中的王明辉脖颈毛发疯长,转眼变成一张毛茸茸的黄鼠狼面孔,正对着他森然狞笑。
“幻觉!
肯定是幻觉!”
王建国举起擀面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