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女主角分别是崔漾崔荷的其他类型小说《无良亲人逼我替嫁?我转身开始拆家崔漾崔荷全局》,由网络作家“白蓁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第四日,赖家人转移阵地,浩浩荡荡来到了崔五府前叫嚷。赖家的目的很简单,以往年恩情为由,两家已结亲为质,挟德以迫崔家嫁个女儿过去,至于哪家女儿,并不重要,能生孩子就行。只是这次赖家有备而来,敲锣打鼓的在府前吆喝,招惹一群围观的百姓。崔漾被告知此事时并不惊讶,只吩咐下去,“把门打开,请赖家人进来喝茶。”不消一会儿,赖家人被请进一处环境雅致,很是高雅的园子,随后茶水糕点一应上全。被如此以礼相待,赖家人在来之前准备好的一切言辞皆无用武之地。苏和笑着出现,“诸贵客且稍安勿躁,小姐尚于闺阁梳妆,少顷即来与诸位见礼。”几个赖家的婆子同管事互相觑了一眼,都默契的闭上嘴巴。苏和安抚完赖家人,回到春水榭,崔漾正侧卧在贵妃榻上轻轻摆弄手中黑白透玉的棋子。...
《无良亲人逼我替嫁?我转身开始拆家崔漾崔荷全局》精彩片段
第四日,赖家人转移阵地,浩浩荡荡来到了崔五府前叫嚷。
赖家的目的很简单,以往年恩情为由,两家已结亲为质,挟德以迫崔家嫁个女儿过去,至于哪家女儿,并不重要,能生孩子就行。
只是这次赖家有备而来,敲锣打鼓的在府前吆喝,招惹一群围观的百姓。
崔漾被告知此事时并不惊讶,只吩咐下去,“把门打开,请赖家人进来喝茶。”
不消一会儿,赖家人被请进一处环境雅致,很是高雅的园子,随后茶水糕点一应上全。
被如此以礼相待,赖家人在来之前准备好的一切言辞皆无用武之地。
苏和笑着出现,“诸贵客且稍安勿躁,小姐尚于闺阁梳妆,少顷即来与诸位见礼。”
几个赖家的婆子同管事互相觑了一眼,都默契的闭上嘴巴。
苏和安抚完赖家人,回到春水榭,崔漾正侧卧在贵妃榻上轻轻摆弄手中黑白透玉的棋子。
白子程包裹之势包围黑子,黑子几尽穷巷。
“小姐收拾好了可要过去?”
“且让他们再等一会儿吧。母亲那边你去安抚一下,就说切勿着急,我自有法子。”
“是。”
又小寐了几刻钟,约摸着赖家人该等的不耐烦了,崔漾这才懒懒起身。
对付赖家这种人,不能一味地忍让,容易蹬鼻子上脸,也不能一味地推拒,容易触生逆鳞导致无法收场,需刚柔并济,给出甜头,再适当打压,让他们心中有恩有怨,有话难言。
“各位久等,府上待客多有怠慢,还请诸位见谅。”崔漾笑意吟吟。
几个赖家来的下人管事从出生做了一辈子下人,何曾被主子像对待真正的客人这般对待过。
虽说崔五小姐迟了些,但是待人接物处处周全,还有座位坐,有茶喝,有点心吃,而且他们来做的事本就不算光明,还被这般对待,真心说不出一个不是。
一时间,赖家人有些悻悻然的口不能言。
崔漾坐到堂上主位上,柔柔道:“我知道各位今日来,也是受主家命令,不得已为之。”
先柔。
“若是我家曾受贵家恩情,该知恩图报,以身报德,我自是不能推脱至此,可是,我家同大房几年前早已分家,当年大房和贵府的事同我毫无干系。”
“若贵府强临吾门,实难从命。若是事遇穷途,逼我至此,唯素绫一方,了却性命。”
再刚。
几个赖家人面色突忌,要是真闹出了人命,到时候京兆府审理此案,那就真覆水难收,再无可能了,说不好还要惹上牢狱之灾,为了一门亲事,倒真不值得。
崔漾扫了几人脸色,嘴唇微抿,不再说话。
丹蕊上前给崔漾上茶,随口道:“小姐何必还帮大老爷家藏着掖着。”
赖家几人眼神看过来。
丹蕊忿忿不平,“大老爷就是把咱们都给耍了!一边挑唆着赖家找上咱们家门,结果他们自己却盘算着偷偷跑路。真是把人当猴耍呢!”
赖家为首的婆子惊坐起:“姑娘说的可是真的?!那崔大郎真要跑路!”
崔漾不语,只是一味哀愁。
丹蕊道:“这还能有假,昨夜我们府上嬷嬷的孙儿半夜发热,嬷嬷着急出府回家,路上恰巧撞见大老爷一家偷偷摸摸私运行李出城去。我家嬷嬷跟着听了几句,说什么要回丹吴老家给六小姐说亲。”
赖家人顿时气的面色涨红,骂骂咧咧要回去禀告主家。
崔漾连忙出声安抚,“各位还请冷静些,大叔公这事做的确实荒唐些,但我身为姐姐,却实在担心六妹妹此行安危,从京城去丹吴路途遥远,野林繁多,道生横匪,实在令人堪忧。”
此话一出,几个赖家人脸色稍寂,眼神微妙,互相对视几眼,忙道告辞。
崔漾仍旧笑眯眯吩咐丹蕊将贵客送走,随后吩咐苏和,“人既然已经搬走了,你找人把院子收拾出来卖了吧。”
昨日崔荷来到府上求她替嫁,她便顺势给崔荷想了个法子,既然崔荷在京中名声俱毁,是找不到什么好夫家了,不如回丹吴老家,崔家在丹吴有些底蕴,不怕说不到好亲事。
如她所料,他们果然选择半夜出城。
崔承德府中的一切动作崔漾都了如指掌,于是便有了今早这一出。
赖家人延续香火事急,必定行事鲁莽不顾后果,她今日稍作提点,如果赖家人聪明的话,便会想到在崔承德回丹吴的路上假扮匪徒埋伏,将人劫走。
崔漾看着那盘没有下完的棋,执白子落下,棋盘上黑子已无路可逃。
“不仁不义者......”她轻笑着呢喃,“是没有好下场的。”
远处惊雷炸响,雨点噼里啪啦砸在窗棂上。
这场棋,她赢定了。
“那赖家公子虽是瘫子,可是和姐姐倒是绝配,难道姐姐还想着攀什么高枝不成?”
堂妹崔荷将婚书递到崔漾跟前,笑的格外明媚:“荷儿是来恭祝五姐姐大喜的,姐姐把这婚书收了,也算全了崔赖两家的体面,崔家会记住姐姐这个情的。”
崔漾看着面前的婚书未动,只一双眼睛盯着崔荷似笑非笑。
崔漾生母宋明华一把夺过婚书撕个粉碎,砸在崔荷脸上,“六姑娘真是打的好算盘,你崔荷不要的婚事,凭什么硬生生塞到我漾儿头上!”
“婶婶守寡久了,心肠也硬了。”崔荷拂袖弹去落在身上的纸屑,理所当然道:“荷儿病得汤药不进、病骨支离,难不成要我拖着病躯嫁人?崔家本是一体,荷儿病了,自要姐姐顶上去,方可全了崔家体面。”
她怎么有脸说自己一脸幸灾乐祸看笑话的样子病骨支离!
宋明华抬起颤抖的手指着崔荷痛苦不已,“你......你!”
当年若不是崔荷的父亲---崔家大房,上不敬父母,下不立家业,整日无所事事,却性格鄙耻,途胜纨绔,屡借她夫君---崔家五房的名头惹祸,叫仇家对着她的夫君灭了户,此处往东十里桃林,杨柳坡下,便是她夫君的葬身之处。
而崔家同赖家的婚事,一开始同赖家订婚的人本是崔荷,只因早年间,崔荷父亲曾受赖家恩惠,两家便结秦晋之好,后来赖家公子骑马致残,成了瘫子,这便急欲把这烫手山芋转嫁到她们孤寡母子这里来。
如今她却有脸在这里强词夺理,颐指气使,甚至还要让她的漾儿替他家跳火坑,嫁瘫子!
“母亲。”
清润嗓音响起,少女声音清冽如泉水荡开满院浊气,将宋明华拉回理智。
“漾儿!”宋明华脸色气的涨红,却被崔漾轻按手背,“母亲何需动气,不值当的。”
崔漾淡淡扫过满头朱钗的崔荷,转身坐于青木椅上,随手挽起一杯清茶问道:“我今儿再问你一次,这本是你的婚事,你有什么想说的?”
崔荷眨眨眼睛,作端庄模样,“荷儿作为崔家后辈,一切以崔家声誉为先,不敢有什么想法,婚事但凭家中长辈做主。”
随即,她唇角掀起微妙弧度,眼角带着毫不掩饰的讥笑,“五姐姐,如今五叔伯不在世,而我父亲现执掌崔家,姐姐这婚事,只能由我父亲给你做主。”
当年崔漾的父亲去世后,崔荷父亲身为崔家长子率先霸占了大半家业,硬是携巨额财产掌了家,其后几个亲戚妯娌见缝插针,唯恐落人下乘地抢占了剩下为数不多的家产,这会子倒成了这些畜生作势的底气。
崔荷皮笑肉不笑的凑近崔漾,“父亲常说,五姐姐你最是顾全大局,定不会做出那些令家族蒙羞的丑事来,对不对?”
崔漾冷笑一声,抬手理了理鬓角,腕间的翡翠镯子碰出一声轻响,那声音竟让崔荷莫名打了个寒颤,随后---
一泼热茶如势竹炸开在崔荷娇艳的脸上,还悠悠冒着热气。
崔漾收回手,冷笑道:“轮得到你来分说我的婚事。”
脑海中系统突然提示,请问宿主,是否提升对方疼痛等级?
需要。
疼痛等级一到十级,请问提升到几级?
满级。
“啊!”崔荷被烫的痛苦嚎叫,脸上皮肤连同脖颈瞬时红了一片,她捂着脸颊目眦欲裂,浑身颤抖道:“五房家业尽在我父亲手中,你嫁也得嫁,不嫁也......”
崔漾打断她咆哮:“说起家业,今日既然把话说开了,那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,我父亲去世前,曾留有遗书一封,你可知?”
一言惊起一片涟漪,崔荷眼神一厉,正要说话,被堂外疾步而来的小厮打断:“禀夫人、小姐,太师府送来的请帖,邀请五小姐去太师府参加宴会。”
当今朝堂仅剩的唯一一位官拜太师的元老重臣,他的嫡幼子还未婚配,太师夫人要借这个机会相看儿媳,这场赏花宴的意图可想而知。
崔荷脸色立即变得难看,顾不得皮肤灼痛,“太师府的请帖?怎么会!那可是......”
那可是未来太师府主母备选人,才有资格收到的请帖,她这个便宜的五姐姐怎么有资格收到请帖的?
崔荷一把抢过请帖,鎏金字样的“崔氏五女”金灿灿映着崔荷的瞳孔,惊得她一个没拿稳,请帖掉到地上。
“怎么可能,怎么可能......”崔荷目光呆滞,嘴中念念有词。
那太师嫡子,端的是京中最极品良婿,最差也得京中官宦世家的贵女才有机会得到这请帖才是!
而她崔漾,一个失去父亲庇佑的独女,又是凭什么!她刚刚还在嘲讽她的五姐姐想要攀高枝,可这高枝,竟自己找来了?
崔漾在府中静待消息,不曾想却等来了太师夫人的再次邀约。
崔漾看着手里的请帖微微皱眉。
她和太师萧家,并无什么因缘际会,为何多次邀请?
“前番赏花之筵,未得幸会,今冒昧再叩,诚盼芳驾莅临,共续雅缘,翘首以盼。”
如此恳切,实在是让她有些惶恐。
她倒不会自以为是地以为太师夫人相中她做儿媳,她作为商家之女和太师府从无瓜葛,既无瓜葛,便不相知,便无邀约一说。
去还是不去?她一时拿不定主意。
去吧,不知道到底所为何事,是善是恶,不去吧,对方位高权重,拒绝两次,已是失礼。
崔漾幽幽叹口气。
将请帖递给苏和,“先收起来吧,晚些再说。”
崔漾算了算时间,已经过去五日,距离十日为限已经过去一半。
第六日,传来消息,崔荷被劫,崔承德和焦云娇被吓个半死,重回京中报案。
报案有何用,每年被山匪抢走的钱财妇女不计其数,乡野山间等阴暗地带官府无计可施,向来作壁上观,佯为不见。
崔漾得知消息,便知道婚事一则危机,算是解了。
赖家同为京中商贾,日后还要继续在京谋生,自然不会抢了崔荷回去直接霸王硬上弓,日后赖家子孙繁衍生息,行商或者科考,还需要一桩像样的婚事和来头正的主母。
定然还有后续动作。
果不其然,又有消息传来,赖家得知崔家六小姐被劫,便出动府中壮丁寻找,幸得天佑,将六小姐救了回来。
崔承德这才反应过来是赖家人在搞鬼,贼喊捉贼,给他们下套。
但是赖家对外声称既然已经同崔家结亲,必然不能隔岸观火,见死不救,不然同那狼心狗肺之徒有什么区别,崔家大房忘恩负义不假,但是他们赖家定不做那种不仁不义之事。
两家斗狠,互相往对方身上泼着脏水,好不热闹。
丹蕊将此事讲给崔漾听的时候,笑的格外开怀。
苏和抿嘴笑道:“好啦,小姐面前,成什么样子。”
丹蕊这才收了笑,窃笑着吐吐舌头。
崔漾心中一块石头也算落了地,只不过,“崔荷听了我的建议连夜回丹吴老家,大叔公势必不会善罢甘休,叫人好好盯着他,不可松懈。”
“家产我们已经拿回,小姐为何不直接把那份契约交到官府去,这样大老爷下狱,我们就不用再担心他对您不利了。”
崔漾道:“还不是时候,这份契约,还有更大的用处。”
*
崔承德不答应婚事,赖家便不放人,女儿家的名声大过天,崔荷只身待在赖家,说不清道不明的,崔承德只得答应了这门婚事。
第七日,崔荷大婚。
崔漾决定去往太师府赴约。
崔漾将宅院收回,崔承德夫妇无家可归,只能暂居赖家别院,接亲便直接从赖家别院接到赖府。
迎亲唢呐刺破云霄,崔漾的玄木马车与喜轿狭路相逢。
那四十两的错漏原不在这摞账簿里,纵使将眼前这叠宣纸翻作齑粉,亦寻不着半分踪迹。
崔漾查账时,这账簿本是庆隆三年五月的流水,偏叫记账先生誊写时错作五年三月,倒成了她今日试玉的妙棋。
“四十两的错账确实不在这些账簿里面,公子好眼力。”
箫闻舟眼睛亮如星辰,“只是在下还有一些别的疑问,想要请教小姐。”
“公子请讲。”
箫闻舟拿起桌上一本账簿,问道:“比如这家瓷器铺子,每年要运送大批量成品去往罗州,以往每次运送费都是十两一车,为何换了这个新的账房先生以后,运送费变成了二十两一车,据我所知,铺子所雇佣的这家镖局,费用从未提价,小姐不好奇吗?”
崔漾愈发满意,“愿闻高见。”
“天底下没有新鲜事,生意场上总有糊涂账,端看主家是要澄江如练,还是浑水养鱼,作何取舍了。
第三日,嘈杂的叫闹声把崔承德吵醒,门外赖家人的咒骂撞碎崔府残破的门扉。
下人进来禀报,“赖家人吵上门来了,要求同小姐尽快完婚。”
焦云娇蓦地惊醒:“不是说好让崔漾嫁过去吗!”
一想到她的荷儿要嫁给赖家那个瘫子,她的心就像被千百根针扎一样的疼。
下人胆怯的低着头,小声道:“赖家人说了,六小姐明明没病却谎称有病,说......”
“说什么?”
“说不再相信老爷的任何言论,硬要您交出六小姐。”
崔承德怒从心起,烦躁道:“这赖家人跟个狗皮膏药是的,不过是当年承了他家一点人情,如今倒蹬鼻子上脸跟我要个大活人回去遭罪,不要脸!”
焦云娇凄凄道:“赖家独子成了瘫子,再也寻不到什么亲事,自然死死咬住咱家不放,叫咱们荷儿嫁过去给那瘫子生孩子。”
说着又哭起来,“都怪你,你说你能把崔漾嫁过去的,怎么现在咱们却什么都没了!”
“哭什么哭!就知道哭!”崔承德不耐烦的掀开被子,“还不过来伺候更衣!”
崔承德临出门之前,焦云娇不放心地叮嘱他:“老爷务必一定要把婚事推给五房,咱们家已经没了,不能再失去荷儿。”
崔承德心烦意乱的答应着,等走到家门口,家中下人死死堵着门口不让赖家人进门。
门外赖家婆子将聘书拍在石狮额间:“六姑娘既没病,明日花轿就来抬人!你们崔家当咱们赖家是好哄骗的!”
崔承德在里头使出前些年的无赖样,赖头赖脸道:“你们扒我门口也没用,只要有我崔承德一口气在,你们就休想把我女儿拿去给你家垫背,你们家那点恩情,说白了不值当我搭上一个女儿。”
赖家人气的口无遮拦,铆着一股劲要冲进去。
崔承德躲在府门之后,理直气壮道:“想要闺女?去阴曹地府找崔老五讨!老五家没有男人当家,你们这套强买强卖说不定行得通。反正同你家定亲的是五房,跟我家可没有一点关系!”
半年前,赖家公子刚摔成瘫子,焦云娇就提醒崔承德,老五家没有男人,叫他以崔家嫡长子的身份代行父母之命,把亲事摊到崔漾头上去,崔承德也确实这么办了。
赖家人争争吵吵了一早上没有任何进展,几人互相对了对眼神。
“忘恩负义的小人,明日我们还来,你一日不把新妇嫁过来,我们便上门一日!”
随后粹了几口痰,便骂骂咧咧扬长而去。
崔荷缩在拔步床深处,鸳鸯锦被绞成乱麻,“柳丝,你再去看看,那赖家人走了没有。”
柳丝在远处觑了觑战况,回来安抚崔荷,“小姐莫怕,人已经走了。”
崔荷躲在被子里小声呜咽着哭道:“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......”
柳丝捧着鎏金菱花镜劝慰:“小姐敷些珍珠粉罢,眼都肿成桃儿了。”
镜中忽映出窗外骄阳,她猛然想起那年隆冬,五姐姐将暖手炉塞给她时,笑如暖阳的脸。
“去春水榭。”
路上,崔荷揪着一颗心难受了许久,自打五伯叔去世,爹爹从五伯叔那里带回来许多地契房契之后,她就再也没有去找五姐姐玩过了。
从前五伯叔在世,她家一直靠五伯叔救济扶持才能吃上饱饭,是以娘亲叫她多与五姐姐亲近,嘴巴甜一些,腿脚快一些,就能从五姐姐那里得到很多好处。
后来她家靠着五伯叔的遗产过上好日子,娘亲就叫她不要再去找五姐姐玩了。
其实她自己也不愿意去,五姐姐什么都好,就是因为她什么都比自己好,她才觉得这样不喜欢。
她不想做五姐姐的陪衬。
后来家里银钱优渥,把她养的越发娇嫩美丽,她觉得自己和五姐姐也没什么不同了。
无论是琴棋书画还是相貌家世,似乎都和五姐姐比肩了。
于是她更觉得自己不必再去舔崔漾,而是她们孤儿寡母来讨好她才是。
可是如今一切都变了,好像又回到从前她小心翼翼讨好崔漾的时候了。
她恨得指尖泛白,狠狠掐着自己的掌肉。
柳丝心疼地握住崔荷的手,眼眶泛红,“小姐您受苦了,还要去对着那个贱人低头受辱。”
崔荷呜咽一声,“无碍,我受得住。”
来到崔漾家,经小厮通传,崔荷被带到偏堂。
崔漾到时,崔荷瞬间红了眼睛,上前一把拉住崔漾的手,委屈道:“五姐姐果真同我生分了,从前姐姐都是让我直接去春水榭找你的。”
丹蕊无语的翻了个白眼。
崔漾抽回手,淡淡道:“今日来找我什么事?”
态度之冷淡,叫崔荷觉得难堪。
“五姐姐。”崔荷扑通跪在地上,她仰起精心描画的脸,泪珠恰到好处地悬在下颌:“当年爹爹强占家产,妹妹当真不知情,等我知道全貌,已经身不由己......”
身不由己吗?身不由己到由着长辈把这桩婚事栽到五姐头上而不阻拦,崔漾不过是用一张请帖试探,她便花枝招展去赴宴,好几年不来看她,直到今日身败名裂,才假惺惺的过来装可怜,到底有多身不由己?
崔漾忍着不适,又问了一遍,“你到底想说什么?”
念着小时候一起长大的情分,今日崔荷若能在她面前好好磕头认错,忏悔自己的恶行,说不定她心情一好,给他们家留条活路。
可是......
崔荷咬着嘴唇,泪眼涟涟恳求道,“五姐姐,我真的不能嫁给赖家那个瘫子,那我的后半生就毁了。”
“所以呢?”
“五姐姐你现在有家产傍身,你又比我聪慧,到了赖家定是吃不了亏的。”
“......”
丹蕊在一旁听的嗤笑出声。
苏和惋惜又无奈地叹口气,六小姐把自己最后的机会堵死了。
崔漾彻底失去所有的耐心,她避开崔荷走到一侧的椅子上坐下,淡淡道:“我不能替你嫁。”
“五姐姐。”崔荷哭的更凶了。
骤雨忽至,窗外三色堇娇嫩的花苞被惊雨拍打的折了腰,低了头。
“不过我可以帮你出一个主意,这是你唯一的出路。”崔漾眼睛闪着异样的光,把烛台摆到崔荷跟前,“那要看六妹妹今日来的诚意了。”
崔荷不可思议看着她,惊恐道:“五姐姐,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
丹蕊从旁提醒:“我家小姐最近劳累,眼睛有些不舒服,不若六小姐帮我家小姐将烛台捧近些。”
崔荷再忍不住,终是真心实意哭出声:“我不要......”
“送客。”
崔漾捏着帕子就要走,被崔荷一把拉住裙角,泪眼涟涟:“我做,我做...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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