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子里烛光昏黄,姜氏袅袅婷婷走过来,眉眼在烛光笼罩下显得格外清丽漂亮。
萧戟坐在床榻边,手里拿着一瓶虎骨酒。
“将军,虎骨酒先放一边,妾身先伺候您更衣。”姜氏指尖抚上萧戟的腰带。
萧戟捏住她的手,眸光落在姜氏身上的绯红寝衣上。
萧戟说:“换件寝衣。”
他不喜招摇明艳的颜色。
姜氏面容微僵,她说:“可这是老夫人赏妾身的...”
萧戟:“听话,去换。”
姜氏轻抿唇角,只能去侧屋换了一件浅银色的寝衣。伺候萧戟多日,外人都以为萧戟对姜氏恩宠有加。
可只有姜氏知道,夜夜欢好,似乎也换不来萧戟的真心。姜氏只能小心翼翼地伺候他,不敢忤逆。
她换了银白寝衣后,萧戟果然没再说什么。姜氏替萧戟褪下外袍,萧戟肌理分明的身材显露出来。
常年习武,萧戟身强力壮,胸肌线条饱满,胳膊强健。
姜氏偷偷打量萧戟的胳膊胸膛,想到欢好时萧戟身上的热汗,她俏脸又浮上红晕。
“将军胳膊有淤青,妾身帮将军涂一些虎骨酒?”姜氏向来心思敏锐,她发现萧戟手里一直拿着虎骨酒,便主动请缨帮他涂抹药酒。
萧戟果然点头:“好。”
虎骨酒味道很烈。
涂抹在胳膊的淤青上时,皮肤带来微微的辣痛。
萧戟侧眸,看到姜氏白皙银润的指尖在自己的胳膊游离。他目光顺着姜氏的手指往上,看到那张熟悉的脸。
屋子里烛光昏黄,姜氏穿银色寝衣,面容清丽。萧戟喉结滚动,他情不自禁地看了姜氏许久。
姜氏红了脸:“将军,为何一直看妾身?”
萧戟抚摸姜氏的脸:“好看。”
萧戟情动了。
虎骨酒瓶倒在地上,浓烈的酒液打湿地板,酒味很浓。萧戟拦腰将姜氏抱回床上。柔软的床幔散落下来,床榻深处传来似泣非泣的低吟。
大概是虎骨酒味道太重,萧戟有些醉了。
他扣着姜氏的腰,哑着嗓子说:“你穿银色很好看。”
姜氏柔顺地说:“将军喜欢就好。”
萧戟今晚有点疯,直到深夜才停歇。
...
翌日上午,江初月正在闺阁里看书。宝珠来通报,说十姨娘来了。
姜氏走进屋。
姜氏说:“二小姐,妾身想向你打听一下,昨日你送给将军的那瓶虎骨酒在哪里买的?”
江初月放下手里的书。
她问:“东巷买的。怎么,虎骨酒用完了?”
一瓶虎骨酒,至少能用两三个月,这才过去一晚上。
姜氏面露羞涩,小声说:“昨夜将军不小心将虎骨酒撒了满地...妾身看虎骨酒效果好,就想再买几瓶。”
姜氏低着头,脖子上有鲜明的吻痕,唇角也红肿。
显然,昨晚她和萧戟有过激烈的房/事。
“多谢二小姐告知虎骨酒的买处。妾身屋里还有许多杂事处理,先行离去。”姜氏恭敬道谢,转身离去。
江初月放下手里的书。
想起姜氏脖子上的红痕,江初月垂下眼眸,心里漾过酸涩的涟漪。
她觉得自己好像在经受一场漫长的凌迟,迟迟得不到一个痛快。
...
姜氏打听到虎骨酒的来历后,转身离开江初月的闺阁,走到门口,姜氏忽地瞧见婆子捧着洗干净的衣裙路过。
姜氏问:“这是二小姐的衣裳?”
婆子回答:“是。昨日二小姐捉老夫人的猫儿,弄脏了衣裙,送来后院洗衣房洗净晾晒。”
那套衣裙十分精致漂亮,由昂贵的云绫锦制成,如雪白的梨花盛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