口闷得发慌。
“小姐!”
小荷被我的动静惊醒,猛地抬起头,看到我醒了,惊喜地瞪大了眼睛,随即眼泪又涌了出来。
“小姐!
你终于醒了!
呜呜呜……你吓死我了……”她紧紧抓着我的手,小心翼翼地避开我受伤的手指,激动地比划着。
我看着她的口型,也看着她的手势。
“我……在哪儿?”
“我们在一个好心夫人的府上!”
小荷急切地比划着,脸上带着后怕。
“那天你被丢在后门,浑身是血,眼看就要不行了……我跪在地上求人,都没人敢管……我只能背着你往医馆去,正好一辆马车经过,车里的夫人心善,听了我的哭求,就……就让人把我们救了回来!”
“大夫说你伤得很重,孩子……孩子没保住……但是你活下来了!
小姐,你活下来了!”
她泣不成声。
我闭上眼,泪水无声滑落。
孩子……没了。
被他的父亲,亲手扼杀。
心,像被生生剜去了一块,空洞而冰冷。
那个心善的夫人……我睁开眼,看向小荷。
“那位夫人……是谁?”
小荷比划道:“听府里的下人说,是……是当朝相国沈大人的夫人。”
相国夫人?
是……母亲?
我的心猛地一跳。
是了,母亲向来心善,常去普陀寺上香祈福,还施粥救济穷人。
我终于回家了!
12在床上休养了几日,身体稍稍恢复了些力气。
期间,母亲来看望过我几次。
她对我十分温和,怜悯我的遭遇,嘘寒问暖,嘱咐下人好生照料。
看着她慈爱的面容,温柔的话语,我的心又酸又涩。
母亲就在眼前,却不认得我。
这毁掉的容貌,这残缺的身体……这天,母亲又来看我。
我挣扎着想要起身行礼。
她连忙按住我:“姑娘快躺好,你伤得重,不必多礼。”
我看着她,让人取来纸笔,将“母亲,我是沈怡兰”写在纸上。
母亲脸上的笑容僵住了。
她仔细端详我,微微摇头。
我掀开被子,忍着痛楚,侧过身,将腰侧的衣衫微微拉起。
那里,有一个小小的,梅花形状的红色胎记。
这是只有亲人才知道的秘密。
母亲的目光落在胎记上,瞳孔骤然收缩。
她的身体开始微微颤抖。
“怡兰……我的怡兰……腰上确实有块梅花胎记……”她喃喃自语,声音发颤。
我看着她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