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擦身。
“哥,有灯……”她指着头顶藤蔓,“是废弃灯塔。”
攀上悬崖时,掌心被藤刺扎得血肉模糊。
灯塔铁门虚掩,诊疗床上堆着发霉的纱布。
药柜被洗劫一空,只剩半瓶碘伏和过期抗生素。
“赌一把!”
我捏开小雨的嘴灌药片,“吞下去。”
她噎出泪花,却咧嘴笑:“比红棉的毒药甜……”地下室传来铁链声,锈门后关着具白骨。
手骨攥着病历本,潦草记录:“孕妇,双肾摘除,7月14日。”
小雨摩挲着日期:“是我们逃出冷库那天……”船老大的吼叫刺破雨幕:“滚回来修发动机!”
我背小雨返回渔船,螺旋桨缠满水鬼头发般的海藻。
“下海割干净!”
他扔来锈刀,“不然丢你妹喂鱼!”
鲨鱼鳍在腿边打转,我憋气沉入腥咸的黑浪。
海藻缠住脚踝时,船老大忽然收紧割藻绳:“死海里算工伤!”
我拽绳翻身爬上船,将刀尖抵住他喉结:“再动她,一起死!”
他啐了口唾沫:“北面有走私船,能换盘尼西林。”
小雨忽然指向海平线:“是二叔的货轮……”红十字旗在桅杆上飘,甲板却堆着冷藏箱。
船老大咧嘴笑:“那船收器官,你妹能换个好价。”
我抡起铁棍砸晕他,抢过舵盘转向礁石滩。
货轮探照灯扫来时,我们的小船正卡进岩缝。
“跳船!”
我搂紧小雨滚上浅滩。
货轮放下橡皮艇,穿防护服的人持枪登陆。
小雨抠紧我手腕:“装死……他们只要新鲜尸体……”我们屏息躺在礁石间,枪管戳进我的腰侧。
“这个肾有淤青,不值钱。”
“女尸眼角膜还行,挖了带走。”
钢钳掀开小雨眼皮的瞬间,我翻身撞翻持枪人。
夺来的枪卡壳,我一脚将他踹下海。
背小雨逃进密林时,货轮鸣笛撤离,像头吃饱的鲸。
船老大的小船搁浅在滩涂上,随潮水晃荡。
小雨伏在我背上哼起幼时的歌,跑调的曲子散进风里。
“哥,螃蟹爬上你鞋子了……”她指尖轻颤,像片打湿的羽毛。
12螃蟹钳夹住鞋带,甲壳泛着尸青色。
小雨蜷在礁石后咳嗽,唇缝渗出血丝:“哥……涨潮了。”
浪头吞没搁浅的小船,船老大的尸体卡在船舵上摇晃。
“去灯塔。”
我背起她踩进湿沙,“高处能望见航道。”
她指尖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