认,“金孔雀3号仓库。”
小满从内衣夹层掏出张照片:“这是...我妈。”
照片背面的日期是三个月前,背景正是3号仓库。
“她被骗来当护工...”小满牙齿打颤,“现在在冷库第7层。”
远处传来快艇引擎声,探照灯扫过河面。
“分头走。”
我把钥匙塞给她,“我去引开他们。”
“不行!”
她抓住我溃烂的伤口,“你妈...留了东西在304床。”
我掰开她手指:“如果天亮我没回来...没有如果!”
她突然吻在我染血的嘴唇上。
这个吻带着铁锈味和决绝。
我转身扎进河里时,子弹打碎身后的浮木。
码头岗哨的狼狗狂吠起来。
我顺着锚链爬上货轮,躲进装冻鱼的集装箱。
寒气让伤口暂时麻木,鱼腥味掩盖了血腥气。
“查箱!”
外面传来踢门声。
我蜷进冻鱼堆里,摸到个硬物——是部卫星电话,冻在鱼鳃里的。
货轮鸣笛启航时,我按下记忆中的号码。
“喂?”
县医院护士站的声音让我喉头发紧。
“304床...”我声音嘶哑,“床垫下的东西...”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:“你是谁?”
“她儿子。”
我盯着集装箱缝隙外的月光。
“来晚了。”
护士压低声音,“东西被坤哥的人拿走了。”
货轮突然剧烈摇晃,集装箱门被暴力撬开。
阿勇缠着绷带的脸出现在门口。
“找到你了...”他举着砍刀爬进来。
冻鱼在他脚下打滑,我抓起铁钩刺向他眼睛。
他惨叫后退时,我撞开另一侧箱门。
冰冷的海水瞬间吞没了我。
最后看到的,是货轮侧面漆着的字:“金孔雀国际货运—3号航线”。
10咸涩的海水灌入肺部的剧痛让我清醒。
我拼命抓住漂过的货箱,指甲在木板上刮出血痕。
“3号航线”的霓虹灯牌在远处闪烁。
货轮已经驶远,只剩月光照在起伏的海面上。
我拖着冻僵的身体爬上岸礁。
礁石后藏着个被海浪冲上来的防水袋。
里面是半包泡烂的香烟,和一张码头地图。
地图背面用血画着箭头,指向“3号仓库地下室”。
潮水声中,我听见快艇的马达声由远及近。
“那边有东西!”
是阿勇沙哑的吼叫。
我潜入水中,向最近的渔船残骸游去。
生锈的船体布满藤壶,割破手掌也不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