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羽趴在琴盖上打盹，睫毛上还沾着许川方才恶作剧弹落的琴键亮片。
少年正对着谱架反复修改《十七岁的夏天》，琴凳因他的晃动发出吱呀声：“小羽，升C调这里……”话音未落，见她歪头枕着琴谱，唇角还沾着没擦干净的橘子汽水渍，笔尖突然顿在五线谱上——她睡着时像只蜷在月光里的蝴蝶，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。
“许川！”
教导主任的呵斥从走廊传来，“又把琴房当卧室了？”
少年手忙脚乱收起谱子，顺带扯过校服盖在林小羽身上。
门被推开的瞬间，他已端坐在琴凳上，指尖在《车尔尼599》上敲出规整的音阶，仿佛方才那个对着谱子抓耳挠腮的人不是他。
真正的秘密藏在琴凳夹层里。
三个月前的黄昏，许川红着脸往她手里塞了个铁盒，里面是攒了半年的钢琴考级贴纸：“给你的，省得你总说我弹错音。”
铁盒底刻着小小的“M”和“X”，是两人名字的首字母，在夕阳下泛着温柔的光。
此刻，林小羽在琴声间隙摸向夹层，指尖触到那张被揉皱的纸条——昨晚许川塞给她的，上面画着戴领结的小熊弹钢琴，旁边写着：“周六去樱花公园？
我带了爷爷的旧胶片相机。”
琴房外的樱花树正盛，花瓣落在许川的琴谱上。
他忽然停住，转身望向倚在窗边的女孩：“小羽，你说如果把樱花飘落的速度写成音符，该用几分音符？”
林小羽捡起一片粉白的花瓣，夹进《拜厄钢琴基础教程》：“四分音符太急，八分音符又太慢……或许该用附点节奏，像心跳那样。”
她抬头时，恰好撞见许川慌忙移开的视线，少年耳尖通红，像被樱花染了色。
那个周末，樱花公园的长椅上，许川第一次说起“月光守护者”的真正含义。
“你看那些树影，”他指着地面上斑驳的光斑，“舞台上的聚光灯是耀眼的，但这些细碎的月光，能照亮每个躲在角落的人。”
他忽然从帆布包里掏出个木盒，里面是两枚手工雕刻的琴键吊坠：“送给你的，左手上的是白键C调，右手上的……是升C调，对吗？”
林小羽接过吊坠，发现他掌心有淡淡的刻刀划痕，“你昨晚偷偷刻了整夜？”
许川挠着头笑，阳光穿过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