儿子,以为我又很想要吗?”
接着转身进屋锁门。
一气呵成。
顾怀书撕心裂肺的哭声,静姝轻柔的哄声,以及顾阑溪的拍门斥责声交杂。
我躺在床上,将玉环放在心口。
“娘,豆儿好想你。”
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场,门外早就没了声响。
起身从箱底翻出五年前成婚时,顾阑溪给我写的和离书。
那时他说怕自己一辈子也成不了大器,若日后我觅得良人,可自离去。
我骂他想的多,他却固执地塞进我手里。
“豆娘,我是个没用的人,可我知道你是个秀外慧中的女子,我只担心日后留不住你,却自私地想着你能为我停留片刻,已是足够。”
我心里感动,“若你不负我,这和离书便一辈子无再见之日。”
谁知生了怀书,这些年他与我也恩爱有加。
没想到如今和离书又派上了用场。
顺便把钱匣子拿出来数了数。
记得上次数钱时床底下小匣子里还剩二百两,这些年存的银子多花在了顾阑溪和怀书身上。
顾怀书体弱,生他时我吃了苦,他从小汤药不断,才养的一副好身体。
顾阑溪因家中旧事断了科举之路,只做些给人抄书画画的活儿,赚的也少。
我掏出匣子,又数了一遍,发现将将剩一百两,还得算上那些铜币。
“难怪有人天天吃得起大酒楼的饭食。”
“罢了罢了,以后我也是要赚大钱的人,这点钱就当他们俩买命了。”
我把钱全部拿出来装好,翻出少得可怜的衣物打包,带走了一份和离书,将另一份放到桌上。
美美吃了一碗鸡汤面,洗了脸睡了一觉。
第二日醒来时,这两个狗东西还没回来,更是深得我意。
大牛哥的马车已经在东城门等我,可不能耽误了时辰。
路过顾阑溪平时最爱吃的那家桂花糕,我进去买了几块。
甜香不腻,以前我不舍得吃,如今想吃多少也能买多少。
上马车时落了大雪,我回身望了一眼。
大牛哥催我。
“豆娘快上车,不然待会儿雪下大,咱们可不好赶路。”
“好嘞。”
我再没顾念,进了马车,别了青州。
八一路北行,走走停停。
行到京都郊外时,我干脆找了个地方落脚。
京城有名的护国寺,香火鼎盛,我在山脚下租了个小院子,干起了老本行。
和其他小贩一起支了个摊,有人卖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