辅大人也要听吗?”
“突然记起母妃嘱咐我的香囊还没做!”
话未说完,攸宁已提着裙裾逃也似地没了踪影。
“堂堂首辅,威胁小姑娘算什么本事。”
我出言讥讽。
“臣的本事……”他忽然执起我戴玉镯的手按在胸口,“公主不是最清楚?”
似有若无的暧昧之意,无端地搅乱人心。
抽回手的我刻意避开他的目光,将那暗藏的药包攥在手心,拂袖离去。
5是夜,案几上花生酥甜香四溢,酥皮间渗出的琥珀色蜂蜜正缓缓晕开,任谁也看不出里头藏着玄机。
“首辅大人来得正是时候。”
我夹起一块花生酥递向他,“试试我新做的点心如何?”
想到一向清冷自持的他待会儿腹痛难忍的模样,我嘴角的笑意简直掩饰不住。
凌渊掀起珠帘而入,目光在酥点上凝了一瞬,忽而倾身握住我执筷的腕子,就着这个姿势咬下半块。
“得尝殿下亲手制的点心,”他松开我,指尖拭去唇边碎屑,“臣三生有幸。”
“大人就不怕我加了什么?”
我得意洋洋,尾巴几乎要翘上天。
他的目光牢牢锁在我身上,语调坚定又温和:“砒霜也甘之如饴。”
他这么认真作甚……我才不会被他看得心虚。
就该给他点教训,谁让他总是对我肆意妄为。
半盏茶后,凌渊的脖颈突然泛起大片红斑,呼吸变得急促起来。
修长的手指死死扣住案几边缘,指节因用力而发白,可他的背脊依然挺得笔直,唯有额角渗出的冷汗暴露了痛苦。
“你……”我蓦地起身,茶碗翻倒。
攸宁给的不是泻药吗?
他看起来怎么比中毒还难受?
记忆突然闪回一年前的宫宴,他误食了混着花生碎的元宵,当时太医院首诊脉后神情凝重。
我竟忘了,他碰不得半点花生。
“你疯了吗!”
我抖着手去解他腰间装解毒丸的锦囊,“故意吃下花生会死人的知不知道!”
他低笑出声,染了红疹的指尖抚过我惊惶的唇:“公主终于……记起臣的忌讳了?”
“传太医!
琴心快传太医!”
我的声音尖利得不像自己。
他逐渐涣散的瞳孔忽然凝起一点光,喘息间贴着我的耳畔低语:“若臣这次侥幸不死,殿下可否答应臣一个请求……好。”
泪水盈满了眼眶,我颤抖着把解毒丸用水喂他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