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手制住他的动作,腰间玉佩撞在床沿上发出清越声响,顷刻间绯色绸带已缠上他玉白的手腕。
凌渊任我施为,呼吸却若有似无地扫过我后颈,激得我系绸带的指尖微微发颤。
“殿下要捆便捆紧些。”
此刻的他玉冠微斜,慵懒地倚着檀木雕花床柱,半敞衣襟下锁骨泛着淡淡潮红,“若是臣半夜挣开了……首辅大人当年可是文状元,难不成还身负武功?”
我指尖故意划过他腰间玉带,果然触到紧绷的肌理。
“殿下要捆我到几时?”
凌渊的喉结在月光里划出微妙的弧度。
“三个时辰,你这药应该就解了。”
我轻抬下颌,却在他急切倾身想要捕获我时往后一避。
“三个时辰……”抬眸望向我的凌渊嘴角扯出一丝苦笑,“公主好狠的心……”瞧见他任人摆布的模样,难以言喻的畅快涌上心头,让我好似踩在云端,晕晕乎乎,胆子也跟着愈发大了起来 。
“难受么?”
我跨坐于凌渊腰间,金线绣的凤尾裙摆铺满床榻,伸手拂去他额角沁出的细汗,“黎阳郡主这药倒是烈得很。”
“殿下可知……玩火自焚的道理?”
他的声音压得极低。
“首辅大人这般模样.……还能焚得了谁呢?”
我变本加厉,缓缓俯身,动作不可谓不刻意,鼻尖几乎与他的相碰。
发间步摇垂下的珍珠垂落在他膝头的一瞬,只觉凌渊的呼吸越发沉重。
“若首辅大人现在求饶……”我捏着青瓷瓶在他眼前晃,解毒丸撞出清脆声响,“本公主说不定会大发慈悲。”
感觉自己只差一步就可把他踩在脚下,我潜藏在心底的戏谑之意如同被点燃的野火,烧得理智所剩无几。
“不过本公主改主意了。
若想要解药……”我缓缓抬起手,将冰凉的解毒丸贴着锁骨滑进襦裙,看着他骤然收缩的瞳孔轻笑,“阿渊哥哥亲自来拿。”
“萧雪晗……”他第一次唤我名讳,夹杂着低哑喘息,“你赢了。”
余音淹没在骤然交叠的呼吸间,他腕上最后一道绸带应声而落,灼热的掌心扣住后腰时,摇曳烛火恰被夜风吹熄。
“你!”
我撑着他胸膛要起身,裙裾却被他压住,慌乱中摸到枕边的青瓷瓶,不管不顾将解毒丸塞进他口中。
凌渊怔愣的表情转瞬化作促狭笑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