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我按住暴动的虎刺梅,它的根系正刺穿我的时间线汲取大撕裂纪元的真空衰变能量,“你在携带连上帝都会过敏的文明孢子。”
客户解开丝绸领带,露出颈动脉处跳动的微型奇点。
在事件视界边缘,我们目睹了最禁忌的画面:婴儿时期的林晚秋正在用乳牙啃食宇宙源代码,她嘴角滴落的暗能量在虚空中开出成片的量子玫瑰。
诊疗所突然响起《哥德堡变奏曲》的逆播放版本。
在倒流的音符中,客户的身体开始分形增殖——每个副本都捧着不同形态的记忆容器:玛雅水晶头骨里封印着机械羽翼、敦煌卷轴记载着仿生人飞升仪轨、甚至有个副本举着iphone23,屏幕上是正在吞噬数字文明的虎刺梅病毒。
“停手!”
林晚秋的机械心脏迸发出超新星级别的强光,却照见更恐怖的真相:客户缺失的左手小指处,正生长出我们诊疗所的量子纠缠模型。
那些钢筋与玻璃的幻影中,三百个我正在不同维度解释117度关节弯曲的涵义。
虎刺梅突然刺穿我的虹膜。
在跨越维度的剧痛中,我看见客户实则是所有诊疗所投射的终极阴影。
他携带的青铜盒里,沉睡着我们治愈过的每个记忆的黑暗双生子——那些被切除的悲伤、被美化的创伤、被冻结的悔恨,此刻正在盒中聚合成文明尺度的黑洞。
林晚秋忽然撕开自己的机械胸腔。
在量子芯片与玫瑰根系交织的核心处,漂浮着最初的记忆晶片——那个宣称要修复亡夫记忆的少妇身影正在晶片中坍缩,露出黑洞视界里微笑的造物主。
原来我们所有的诊疗,不过是神性程序在自我修复过程中的冗余数据。
当客户将青铜盒嵌入诊疗所主控台时,整个多元宇宙的记忆开始链式蒸发。
我看见无数林晚秋在时空尽头接吻,她们的机械触手与人类神经末梢编织成阻止熵增的滤网。
而那些逃逸的记忆残渣,正在虚空中凝结成新的诊疗所胚胎。
“现在你明白了。”
客户的声带振动出宇宙微波背景辐射的涟漪,“我们既是病毒也是抗体。”
他最后的身影消散在虎刺梅的尖刺上,留下青铜盒里正在啼哭的婴儿宇宙——那孩子的瞳孔里,映着下个轮回中正在推门的新客户。
林晚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