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月的阳光像融化的蜂蜜浇在跑道上,林晚冲过 800 米终点线时,膝盖突然发软。
预料中的跌倒没有到来,反而撞进一团带着雪松气息的怀抱。
“林晚。”
头顶传来的声音让她血液瞬间结冰。
抬眼望去,男人眉骨锋利如刀,眼尾那颗泪痣却像滴未干的血,校服领口别着 “学生会督察” 的金属牌,随着呼吸轻轻摇晃。
她猛地后退:“你认错人了。”
运动鞋在塑胶跑道上擦出刺耳声响。
沈砚却死死扣住她手腕,指尖几乎陷进她皮肤:“三年了,你连声音都变甜了。”
他另一只手突然抚上她发烫的耳垂,“这里的小疤,还是当年被我扯掉耳钉留下的吧?”
林晚的太阳穴突突直跳。
记忆突然闪回高三冬夜 —— 储物柜前,沈砚攥着她耳钉的指节泛白,“你敢戴陈野送的耳钉?”
耳钉撕裂耳垂的剧痛混着他的怒吼,和此刻掌心的温度重叠。
她扬手就是一巴掌:“疯子!”
掌声突然从看台炸开。
沈砚的脸偏到一侧,嘴角却勾起扭曲的笑:“和以前一样,一生气就动手。”
他突然凑近,薄荷味的呼吸扫过她耳畔,“记得吗?
你说我抱你时像块冰,现在心跳快得要撞碎肋骨了。”
林晚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。
远处传来声乐队队友的呼喊,她挣扎着要走,却被沈砚拽进怀里。
他滚烫的眼泪砸在她颈侧:“晚晚,我每天对着你照片说对不起,你听不见吗?”
他的声音混着呜咽,“李慧兰那个老妖婆退休那天,我往她信箱塞了五百封举报信。”
“放开!”
林晚的尖叫刺破暮色。
沈砚却抱得更紧,喉结在她肩头滚动:“当年她说你勾引我,我为什么要信?”
他突然扯开衬衫领口,锁骨处狰狞的疤痕赫然在目,“这是用美工刀刻的,每一刀都在骂自己瞎。”
看台上有人举起手机拍摄。
林晚感觉胃里翻江倒海,那些被药物封印的记忆疯狂破土而出 —— 沈砚砸碎她保温杯时飞溅的玻璃碴,李慧兰办公室里飘着的茉莉茶香混着羞辱,还有转学那天母亲红着眼眶收拾行李的背影。
“沈砚,你恶心透了。”
她的声音像淬了冰,“当年说死给我看的人,现在拿自残当邀功资本?”
她突然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