州团练推官时,他刚上任不到一个月,就有人推荐他升官。
可惜有名侍御史出来反对,最后未能如愿。
后来,柳永在余杭任县令,任期政绩显著,被地方志列为名宦。
再后来,柳永到浙江定海盐场任职,官职虽小,但他仍心系民生,积极做事,深受百姓爱戴。
柳永的创作风格随着身份的转变发生了巨大变化。
早期作品多为迎合市场,后期则袒露内心真情实感。
他一改以前满是俚语的创作风格,以羁旅行役为主题创作了许多高雅词作。
柳永坚信官职是其安身立命之本,是实现人生抱负的途径。
但他空有热情与才华,虽折腾半生进入官场,却仕途坎坷,难以实现高远梦想,又缺乏改变的决心和勇气,无法彻底摆脱功名的束缚。
有一种说法称,柳永晚年凄凉,穷困潦倒。
他去世时,一群名妓凑钱为他举办了一场风风光光的葬礼。
出殡那天,各地的青楼女子纷纷前来,披麻戴孝,送葬致哀。
这便是传说中的“群妓合金葬柳七”。
每年的清明节,有些歌伎还自发地前往柳永的坟前扫墓,这个活动被称为“吊柳七”或者“吊柳会”。
实际上,这是冯梦龙在《喻世明言》中对柳永故事进行的艺术加工和再创作。
还有人传言,柳永死后是被王安石之弟王安礼等营葬的。
真实情况是,柳永死在异乡润州,起初被临时寄存在一个寺庙里,二十年后,才草草葬于当地。
在此期间,柳永的家人仿佛集体消失一般,不见踪影。
一个重要原因是,他当年不顾父亲去世,在丧期参加科考。
柳永家族极为重视孝道,他的曾祖父为照顾老母可以一辈子不当官,他父亲也是守孝三年不仕。
守孝需在家待上二十七个月,期间官不当、试不考、婚不结。
柳永最终因“冒丧赴举”,被罚“殿三举”,九年不能参加考试。
柳永十几岁时在家乡成婚,后为追求功名与妻子争吵并离家,曾作词《鹊桥仙》描述“易分难聚”,暗示与妻子永别。
柳永的儿子柳涚不知是否对此耿耿于怀,他也考中了宋仁宗时期的进士,做过著作郎和陕西司理参军。
而柳永的侄子柳淇,同样是进士出身,官至太常博士。
因此,柳永的安葬问题绝非因经济问题所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