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若蜷缩在后座，用手机反复播放毕业大戏的片段。
陈叙从后视镜里看着她，发现她正对着屏幕里的悠悠说话，嘴唇翕动却没有声音。
当画面播放到道具刀出鞘的瞬间，她突然把手机砸向车窗，玻璃应声出现蛛网般的裂痕。
“停车！”
温若的尖叫让陈叙猛地踩下刹车。
她跌跌撞撞冲下车，在马路边干呕起来。
陈叙追过去时，看见她手里攥着从手机壳夹层里掉出的照片——那是他们三人在社团庆功宴上的合影，被温若用红笔狠狠划去了自己的脸。
深夜的公寓，温若蜷缩在浴缸里。
水龙头开着，冰凉的水漫过肩膀，她盯着水面自己扭曲的倒影，突然开始哼唱《黑天鹅》的主题曲。
歌声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，混着水流声，渐渐变成悠悠临终前的喘息。
突然，门铃响起，陈叙举着新换的手机站在门外，额角还沾着雨水。
“我找到当年道具组的学弟了。”
他把手机递给温若，屏幕上是段模糊的视频，“那天有人调换了道具标签。”
温若的瞳孔猛地收缩，视频里，一个戴鸭舌帽的人正在后台鬼鬼祟祟地更换标签，而背景里，悠悠的蓝色亮片发饰一闪而过。
“为什么现在才给我看？”
温若的声音在颤抖，指甲几乎要戳碎手机屏幕。
陈叙沉默许久，从口袋里掏出张泛黄的电影票根——座位号14排15座，正是当年他准备约悠悠看《罗马假日》的票。
“因为我怕你知道真相后，连最后的执念都没了。”
温若突然大笑起来，笑声里带着崩溃的哭腔。
她抓起梳妆台上的粉饼砸向镜子，玻璃碎片飞溅，映出无数个扭曲的自己。
“原来我连赎罪的资格都没有？”
她转身抓住陈叙的衣领，“那我这五年算什么？！”
陈叙突然吻住她，带着薄荷糖的苦涩与隐忍的泪水。
温若挣扎了两下，最终瘫软在他怀里。
窗外又开始下雨，雨滴敲打玻璃的声音，与五年前那个雨夜重叠。
在陈叙怀里，温若第一次感到那道疤痕不再灼烧，取而代之的，是心口传来的、陌生的抽痛。
第二天，温若主动删掉了手机里所有与毕业大戏相关的视频。
她跟着陈叙来到心理互助会，却在看见满墙的“放下过去”标语时夺门而出。
陈叙追到巷口，发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