久,外头传来女人的尖叫声。
混乱的吵闹声里,我穿好衣服,打开门。
外头的人看见我,皆是一顿。
被摁在地上的女人奋力一扭,挣脱了护卫的桎梏,跌跌撞撞地往外跑。
没跑出去几步,便被护卫又抓了回来,扇了几巴掌,流了点血。
身体老实了,嘴巴却仍在大喊大叫。
“我可是永州县令嫡女!
你们是谁!
把我抓到这里来不要命了吗!”
9.为首的护卫是从海川来的,他认得我,于是客气几分。
“新来的不听话,打扰到神女了。”
仅是这一句话,便让我成为了新来女子们新的仇恨对象。
那位永州县令嫡女朝我啐了一口:“昨晚的事我都听到看到了,你委身恶人,助纣为虐!
什么神女,我看就是个不要脸的娼妇!”
羞愤涌上心头,我一步上前,一巴掌扇得手掌同她的脸一样通红。
“如此烈女,还是关进地窖,好好调教一番才行。”
我揉了揉手腕,漫不经心地吩咐,视线在每个姑娘的脸上扫了一圈。
在一间被砸开木门的屋子里,我如愿看见一双清澈又冷静的眼睛。
“我要她来陪我。”
我抬手指向一间屋子。
屋子里瑟瑟发抖的姑娘们避灾似的散开,完完整整露出那双眼睛的主人。
护卫没多问,直接把人拉到我面前。
在这里,神女拥有一定的话语权。
身边要个人解闷,不是什么难事,不然我也不能从小留在阿娘身边。
看吧,就算是在泥沼,人与人还是要分三六九等的。
我拉着那女子,转身回屋,关上门后外面的吵闹也渐渐平息下来,再次恢复死寂。
“公主如何安排?”
“海川的线索并不足以掰倒沈文富,公主派我来就是要收集证据的,但这其中势力盘根错节,恐怕难以根除。”
我在海川时便常常看见从京城来的香车宝马,已经隐隐感觉到这件事的艰难。
“公主口谕,只要姑娘你愿意,我今夜就可以带你离开这里。”
离开?
仅是短短两个字,我的脑海中不由自主描绘出自由的景象。
但一想到阿娘临死前的惨状,我还是不能熄灭想要报仇的怒火。
我稳住心神,摇头:“多谢公主美意,但我要杀了沈文富,为我阿娘报仇。”
对方一阵沉默,我抬眼,看见她脸上的怜悯和惋惜。
我故作不在意地笑了笑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