些真相,来得太晚,就像有些爱,还没说出口,就已散在雾中,成了永远的遗憾。
雾尽焚心消毒水的气味像无形的手,掐住顾沉砚的喉咙。
他盯着ICU病房的电子屏,晚棠的心率在80和40之间震荡,像根随时会断的线。
口袋里的诊断书被攥得发皱,“预计存活期三个月”的字样在廊灯冷光下泛着青灰,而今天,是12月26日,距离她生命的终点,只剩五天。
“顾总,这是您要的监控录像。”
特护递来平板,画面里周若雪正对着晚棠的病历单拍照,指尖划过“手术同意书”上的空白处。
顾沉砚盯着她颈间的翡翠项链,吊坠内侧的公式在镜头里一闪而过——那是晚棠母亲用生命保护的“心脉宁”核心代码,此刻正通过她的手机,传向沈家的服务器。
病房门“咔嗒”打开,护士推着药车进来,针头在灯光下泛着冷光。
顾沉砚忽然想起七年前,晚棠在体育课晕倒,他背着她跑过半个校园,她伏在他肩上说:“砚哥哥,你的心跳好快。”
如今他的心跳如擂鼓,却再换不回她半句玩笑。
“顾沉砚?”
沙哑的呼唤惊飞了窗台上的麻雀。
晚棠靠在床头,指尖捏着被角,像极了大学时她在图书馆打盹的模样。
顾沉砚冲过去握住她的手,触到掌心的薄茧——那是她在伦敦打工时,给人抄乐谱磨出的印子,而他当时每月收到的匿名捐款,正是她省吃俭用攒下的课时费。
“我听见护士说,你取消了收购案。”
晚棠望着他眼下的乌青,“周氏股价跌了20%,董事会要弹劾你。”
顾沉砚摇头,指腹擦过她干裂的唇:“比起这个,我更怕你像七年前那样,不告而别。”
他摸出手机,调出母亲的录音,“你妈妈临终前录了段视频,说翡翠项链的裂痕里藏着配方的最终改良版,而激活它的密钥,是我的DNA。”
晚棠的瞳孔骤缩,想起母亲日记里的“特殊基因”。
录音里,苏皖宁的声音混着心电监护的滴答声:“棠棠,沉砚不是顾明远的儿子,他是你外公实验室的‘心脉宁’活体实验体,所以周氏才会收养他……但妈妈保证,他对你的感情,比任何配方都纯粹。”
病房外突然传来骚动,周若雪的笑声混着记者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