带记者去。
你知道杭州那边有媒体在跟进‘家庭身份剥夺’专题吧?
我有对接人。”
江权顿了一下,脸色难看:“有话好好说,别这么撕。”
“我已经说得很慢,很轻了。”
江凝微微一笑,“以前我一哭你们说我矫情,我一沉默你们说我阴沉,我一争辩你们说我不孝。
那现在,我不哭、不闹、不解释,就做事。”
“你们不是最怕我把家事拿出去说么?
那我就说,让他们看看你们想锁住的‘孝女’到底是个什么人。”
母亲拿着勺子手在抖:“你敢。”
江凝走到她跟前,低声道:“你不是怕我不孝,你是怕我成为一个你不再能定义的人。”
母亲猛地站起:“我病了你都不信!
你看看我身体!
你以为我真的是演戏?”
江凝后退一步,从口袋里拿出录音笔。
“这是你上周说的:‘我一病你就回来,我还真得保重点,别病太早了。
’”她按下播放。
录音中,母亲声音清晰而咬牙切齿。
餐桌陷入长久的沉默。
江权终于站起来:“……你想干嘛?”
“我不需要你们怎么做,我只是告诉你们,从现在起,我会用我自己的方式保护我自己。”
“我会起诉你对我名下财产的使用。
我会要求重新审定母亲的精神与行为状态,以便我能合法获得‘拒绝照顾权’。”
“我会将所有这几周的心理控制、信息封锁、身份侵占的记录,交给律师团队。”
“你们有你们的剧本,我也有我的清算。”
⸻当天,江凝去了派出所。
她没有举报母亲。
她知道,情绪操控无法量化。
但她启动了两项:• 对房产公证流程的行政复核申请;• 针对她身份证被冒用的民事举证通报。
接待她的警员问她:“你确定这不是家庭纠纷?”
她淡淡一笑:“家庭纠纷,是两个人都想解决;现在,是我一个人要逃生。”
⸻她搬出了家,在外租了一间小房子,暂居。
母亲多次来电未接,江权发过一次短信:“别太绝,亲情不能割。”
她回了一句:“你误会了,我不是割,是你们早割过我,现在我只是在缝。”
她开始整理文字,把这段经历写成系列短篇,投给一个专栏公众号《剥离者》。
她在第一篇里写道:“家不是控制的理由,父母也不是不讲证据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