工业区仓库里,几个穿白大褂的人正在调试某种仪器,屏幕上跳动着数十个外卖骑手的实时生理数据。
“他们答应只是测试情绪监测系统……”邱城的声音支离破碎,“小雨主动要求当第一个志愿者……但那些人改了算法……把干预程序变成了诱导程序……”窗台上的向日葵突然被风吹落,干枯的花瓣砸在地上,碎成一地黑色的籽。
“是我,害死了我的妹妹……”他的眼泪砸在工牌上,洇湿了那串数字。
原来,他不是要害我——是要救我。
14“所以这个组织的核心成员到底是谁……”我的质问被手机铃声打断。
屏幕上,“市公安局”三个字疯狂跳动。
一接通,暴走男骑手那破了音的嘶吼就灌进耳朵:“黄梦楠!
你上次从警局顺顺当当出来,肯定有关系,快帮帮我!”
“你抽什么风?”
我嫌弃地把手机拿远了些。
“我抢了个女骑手‘古城夜宴’的订单!”
他带着哭腔,“说是送非遗伴手礼,结果他妈的是个3D打印的雪糕模具!”
紧接着,电话那头传来一阵“噼里啪啦”的金属碰撞声,“交警查车,发现里面藏毒……我真啥都不知道啊!”
挂断电话,我的手指止不住地抖。
屏幕还亮着,订单截图里,那雪糕模具的造型,可不就是景区标志性的古塔嘛。
“为什么专挑女骑手?”
我猛地转身,眼睛瞪向邱城,“就连这男的出事,也是因为抢了女骑手的单!”
邱城的眼镜反射着电脑冷光,屏幕上是密密麻麻的数据图表——“女性在绝境中,自杀成功率比男性高37%。”
“尤其是单亲妈妈、辍学女孩……经济压力越大,面对压迫时越容易选择自我毁灭而非反抗。”
我“噌”地起身,双手狠狠拍桌:“所以你们拿‘女性关怀’当诱饵?!”
邱城苦笑,摘下眼镜:“科技一旦被资本攥在手里……”他没说完,但我们都懂——那些粉红色的“优先派单”,那些“夜间补贴”,那些“心理援助”……全是驯化实验的诱饵,把人当待宰羔羊,肆意摆弄。
“他们用算法驯化人类。”
邱城弯腰,双手撑桌,紧盯屏幕跳动的数据,像要把罪恶看穿。
“就像……用女权主义当幌子物化女性,”我的声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