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的，甚至不知道她是否还在画画。
但他知道，那盒烤焦的蛋糕，那串磨旧的银杏手链，那片消失的胎记，都是他欠她的债，是他用金钱永远还不清的情。
雨更大了，顾沉的皮鞋在油门上发抖。
他第一次觉得，迈巴赫的速度太快，快到追不上那个在雨里慢慢走的身影；快到让他看不清，小棠眼中的失望，是什么时候变成了绝望。
便利店越来越近，顾沉看见老板娘正在收摊。
他停下车，冲进雨里，捡起台阶上的饭盒。
雨水混着泪水流进嘴里，咸涩中带着一丝甜——是记忆里的烤红薯味，是她煮的桂花酒味，是他们共同拥有过的、最纯粹的时光。
“小棠！”
他对着公交消失的方向大喊，声音被雨声淹没。
但他知道，有些话，现在说出口，永远不算太晚。
哪怕她不再回头，哪怕他们的故事已到终点，他也要让她知道——在他心里，永远有个角落，住着2015年那个暴雨夜的便利店，住着2016年漏雨的出租屋，住着2017年烤焦的蛋糕，住着那个愿意陪他吃苦、却被他弄丢的女孩。
而他，终于在失去后懂得，爱情从来不是铂金包和别墅，而是她为他留的那盏灯，是她煮的那碗热汤，是她眼中，从未熄灭过的、对未来的期待。
雨幕中，顾沉打开饭盒，尝了口焦黑的蛋糕。
甜味早已被雨水冲淡，只剩下浓浓的焦苦，却让他想起那年她喂他吃第一口蛋糕时的笑脸：“以后每年生日，我都给你烤蛋糕，烤到我们都老得烤不动为止。”
现在，他终于知道，有些味道，只有失去后才懂得珍惜。
就像小棠的桂花，只有谢了，才让他想起，那年深秋的银杏大道，她撑着碎花伞，笑着向他走来的模样，是他这辈子，见过的、最美的风景。
顾沉坐在车里，看着雨幕中的便利店，老板娘正在关灯。
暖黄的灯光次第熄灭，只剩下街角的路灯，照亮满地狼藉的银杏叶和零落花枝。
他摸出西装内袋的丝绒盒，打开，六克拉的钻石在黑暗中寂静无声，像极了这些年他攒下的所有财富——璀璨却冰冷。
手机在裤兜震动，是秘书发来的消息：“陆总，并购协议对方已经催促三次，投资人要求今晚必须签约。”
顾沉盯着屏幕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