念头。
在这七年的婚姻里,即便他一直不愿意承认,可他不可避免的爱上了沈星河。
法医又从包里拿出了一个染血小盒子,叹息着递到顾砚之手中,“顾教授,看看里面是否还有值得收藏的回忆吧。”
盒盖弹开的瞬间,七张顾砚之给江映雪汇钱的汇款单纷纷扬扬洒落。
那一张张轻飘飘的纸张,此刻却有千钧之力,全都狠狠地甩在了顾砚之的脸上。
顾砚之把自己所有的津贴都给了江映雪,而沈星河只得到20块钱,却要撑起他们的家!
顾砚之崩溃了,呜咽着无声落泪。
他紧紧的拉着沈星河的手,无论身旁的人如何劝解,都不愿意松开,好似这样,沈星河就没有死,没有离开他。
最后,还是顾老夫人赶来,才令人强行将顾砚之的手拉开。
殡仪馆的鸣笛划破夜空时。
顾砚之重重翻下轮椅。
沈星河用了七年才将他的两条腿治好,站起来指日可待,可如今又被他折腾得失去了知觉。
顾砚之拖着血肉模糊的残肢,奋力挣扎的向灵车爬动,“星河!把星河还给我!”
“沈星河!我看清楚了自己的心,我爱你。你别离开我!”
任由顾砚之如何悲痛的呐喊,灵车没有片刻停留。
如同当初沈星河决然的转身,不会再回头看他一眼。
三百米外的巷口。
沈明月将刚做完手术的沈星河推上医疗车,与灵车的方向背道相驰。
后视镜里,那个曾经骄傲的男人趴在雪地里,无能的刨着染血的积雪。
“明月,真的要这样做吗?”同事看向后座满眼疼惜看着自己妹妹的沈明月,“顾砚之好像真的.....,况且星河对他有感情.”
“我妹妹的真心,不是他几滴悔恨的眼泪和惺惺作态的痛苦就能挽回的。”
沈明月的食指轻轻划过沈星河的脸。
从今以后,谁都不能欺负她的妹妹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