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,你早已知道了。
他顿了顿,看向别处。
既然如此,你便应该知晓,这是陛下赐婚,圣意不可违。
是圣意不可违,还是你沈溯迎许柔月进门的意愿不可违?
一股无名火窜上心头,我不由地冷冷问道。
有区别吗,许听荷。
你不该早就想到会有这一天?
他冰冷且生硬地说着,讽刺地看向我。
沈溯,我若不同意呢?
与此同时,心里也有个声音在叫嚣着,于是我头一次任性地对沈溯道。
若你非要娶她,那这个府里,有她没我,有我没她!
他的眼神顿时像结了层冰霜,漠然看着我。
听荷,不要无理取闹。
我已打定主意要迎柔月进门。
这点,不会再变。
我不甘示弱,愤怒地看向他:沈溯,你既偏要迎她许柔月进门,那我们便就此和离!
话刚说完,空气便凝滞了起来。
只见沈溯的脸色一时变得难看,眼神似乎能冻死人。
我不禁打了个寒颤,心里也有些后悔。
只是说出去的话,泼出去的水。
他语气里带着薄怒。
许听荷,你既然非要如此,那便如你所愿。
话音一落,我顿时愣住了,大脑也空白了一瞬。
可沈溯却毫无留恋的转身离开。
也因为这事,我和沈溯这一年以来好不容易才升温的感情,也彻底降至冰点。
4.这夜,我梦到了沈溯。
那是我第一次见沈溯的那个春日。
那时的风吹的很是凉爽,草长莺飞的季节,我带着流玉和雾月在许府后山放起了纸鸢。
风有些大,我们的纸鸢不一会便被吹到了一颗梨树上。
我不顾流玉和雾月的反对,坚持要爬到树上去拿纸鸢。
好不容易成功地拿到了后,刚要下去,就看到树下有个俊美的男子经过,春风十里,男子头上的雪色发带随之张扬着,浑身透露着清冷和不羁。
我一时被美色所迷,色胆包天,于是脚一滑,就向他的方向跌去公子,救我—和预想的被人接住不一样,只见有另一声娇柔的女声,随即—我被大地接住了。
等我龇牙咧嘴地被流玉扶起,才看清楚,那个被沈溯关怀备至地抱着的疑似扭到脚的女子不是许柔月是谁?
沈溯甚至都没看过我这边一眼,就匆忙抱着许柔月走了。
只有我和流玉及雾月清晰地看到,在他的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