口的“等你”。
他忽然想起顾昭说过的话:“戏文里的痴情人,总说下辈子做草木做琴弦,可我偏要做你的影子,只要你在光里,我就在你身旁。”
深秋的阳光穿过窗棂,在地面投下细长的影子。
林深望着自己的影子,忽然觉得脚踝处被什么轻轻碰了碰,像琴弦扫过靴面,带着沉水香的,若有若无的,温柔。
尾声 未了余音冬至那日,林深在修复古籍时,忽然听见书房传来琴弦轻颤。
他握着半块残玉转身,看见月光下立着道透明的人影,月白长衫的下摆被无形的风轻轻扬起,露出绣着云纹的鞋尖。
那人指尖虚按在空气里,正在弹奏一曲无声的《凤求凰》。
“顾昭?”
林深的声音发颤,残玉在掌心发烫。
人影转身,眼尾一点朱砂痣在月光下格外鲜明。
他抬手,掌心躺着半片银杏叶,叶脉上的字迹新鲜如昨:“将军,你的琴弦,该换了。”
当第一片雪花落在窗台上时,人影渐渐消散,唯有残玉发出微弱的荧光,与记忆中的沉水香,在冬夜里轻轻缠绕。
戏文里的故事总说,痴情人终成眷属,可有些缘分,偏要断在最动人的弦上。
就像顾昭的魂,散在时空裂隙里,却总有那么几缕,顺着沉水香的味道,回到将军的梦里,轻轻说一句——“我在,一直都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