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同志带走了。”
李楠的手机“啪”地掉在地上,他看着高山一步步走近,突然想起三天前在法院看见的那个神秘律师。
对方摘下眼镜时,和高山一模一样的眉形让他后颈发凉。
“现在,”高山转身面对全场宾客,手中举起那份泛黄的婚书复印件,“林氏集团和南云科技的股票已经跌到停牌,他们的核心资产即将被永高集团收购——而我,只想要一个道歉。”
林芸儿跪在父亲身边,抬头看着舞台上的男人。
曾经的穷小子如今西装革履,手腕上的百达翡丽闪着冷光,那是当年她父亲送给她未婚夫的定情信物。
“对不起……”她的声音哽咽,三十年来第一次低下高傲的头颅,“当年是我错了,求你放过我们……”高山看着她沾满泪水的脸,忽然想起母亲临终前的话:“山子,别恨他们,人在做,天在看。”
但此刻,他看着林父嘴角的白沫,看着李楠跪在地上的狼狈模样,心中的戾气终于消散。
“三十年河东,三十年河西,”他举起酒杯,向全场宾客致意,“少爷我现在有钱了,但我更想要的,是让所有人知道——欺负过我的人,终究要付出代价。”
宴会厅里掌声雷动,徐晓静站在角落,看着高山走向落地窗边。
月光洒在他肩上,仿佛给当年那个捡碎纸片的少年,披上了一层金色的铠甲。
三个月后,滨海二中的校史陈列馆里,新增了一面荣誉墙。
最显眼的位置,挂着高山捐赠的校董证书,旁边是当年被撕碎的婚书复印件,如今被装在防弹玻璃里,下面刻着一行小字:“所有打不倒我的,终将让我更强大。”
而在千里之外的疗养院里,林芸儿正在给父亲读报纸。
头版头条是永高集团并购欧洲老牌钟表企业的新闻,配图里高山手腕上的,正是当年父亲抢走的那块百达翡丽。
“芸儿,”林父咳嗽着,浑浊的眼睛盯着报纸,“当年……是爸爸错了……”林芸儿放下报纸,看着窗外的樱花飘落。
三十年时光,就像一场漫长的梦,当年那个在礼堂里被羞辱的少年,如今真的站在了云端,而她,终于明白,有些错误,要用一生来偿还。
“爸,别说了,”她握住父亲苍老的手,“我们从头再来……”话音未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