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女主角分别是杨梦朝许澜的其他类型小说《重生之黑莲花女将军杨梦朝许澜小说结局》,由网络作家“余晚信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长乐街是秦州城主街,繁华又热闹。走上街一看,就能瞧见闻名遐迩的手抓羊肉、南疆葡萄美酒、垂涎欲滴的烧锅子。京都樊楼在秦州的分号——秦州樊楼,就在主街中央。......
《重生之黑莲花女将军杨梦朝许澜小说结局》精彩片段
长乐街是秦州城主街,繁华又热闹。
走上街一看,就能瞧见闻名遐迩的手抓羊肉、南疆葡萄美酒、垂涎欲滴的烧锅子。
京都樊楼在秦州的分号——秦州樊楼,就在主街中央。
......
回到将军府,杨梦朝毅然决然走进祠堂。
看着被砍得乱七八糟的祠堂,还有完好无损的丹书铁券,他冷嘲一声,俯身捧起丹书铁券,将它砸了个稀巴烂。
听见声响,程甄和许澜都赶了进来。
许澜惊呼:“将军!这可是丹书铁券,不能砸啊!”
程甄震惊的神色逐渐平息,她知道,他这是要反。
前世,杨梦朝回秦州造反,起兵进攻长安,结果被就地诛杀。
这世,无论如何,程甄都不能让杨梦朝重蹈覆辙。
杨梦朝俯视道:“就为了这个破东西,杨家几代人的命都折进去了,大成不值得,我要这丹书铁券有何用!”
许澜胆颤道:“将军是想造反吗?”
杨梦朝目光一转,睥睨道:“是又如何?”
许澜攥足勇气,坚定道:“将军去哪,我去哪,将军要反,我就反!”
程甄冷静道:“将军是想去秦州造反吗?”
许澜疯狂点头,觉得这个建议很合理。
杨梦朝目光一滞,垂下眼眸,平静道:“不去秦州,去洛阳。”
洛阳?
程甄心神震颤。
前世他不是直接回的秦州吗?这世怎么改成洛阳了?
难道重生也会影响到他?
许澜不解道:“将军,为何去洛阳?秦州才是我们的大本营啊。”
杨梦朝目光深邃,淡定道:“秦州是囊中之物,不必着急。”
“王翼刚在洛阳造反,我们先去会会他。”
“知己知彼,方能百战不殆。”
***
翌日早朝,林之笑死谏废除殉葬制,闫后勃然大怒,皇帝下令将林之笑削职罢官。
在赵霍源力保下,皇帝留了他一条性命。
廷尉狱审理皂吏当街杀人案,判皂吏绞刑,还了妇人一个公道。
将军府内,杨梦朝注视着杨钧边夫妇二人的墓碑,开口道:“母亲生前最爱樊楼的玫瑰酥,我去买点,买完我们再出发。”
程甄若有所思,犹豫片刻后,说道:“将军,在去洛阳前,我想先回一趟楠庄。”
前世,她的家人因她而死,她连他们最后一面都没见到。
如今她重生了,或许她的家人还活着,这个想法猛烈冲击着程甄。
杨梦朝看出她眼中的担忧:“好,我们买完玫瑰酥回来就启程,先去楠庄,再去洛阳。”
樊楼在朱雀街东面,对面就是京都最富盛名的花楼——银花楼。
到了樊楼,杨梦朝进去买玫瑰酥,程甄站在楼外等他。
银花楼二楼开着窗户,楼中传来娇翠欲滴的声音。
“你们听说了吗?广微昨日死在楼里,全身上下都是淤青,那惨样...简直惨不忍睹。”
“不是说她是自缢吗?”
“银妈妈的话你也当真,我真真切切瞧过了,就是被杀死的。”
“听说此事还涉及到朝堂,好像和柳中束柳大人有关。”
“嘘!你可小声些,小心惹祸上身。她死了正好,不然哪轮得到你我去争花魁。”
柳中束?
程甄耳力极佳,将她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。
这个广微的死有些蹊跷,如果真和柳中束有关,说不定能顺着这条线查到杨钧边造反之事的真相。
程甄回眸一望,发现杨梦朝在樊楼二楼正望着她。
他嘴角带着笑:“排队的人很多,玫瑰酥还要等一会儿,我先来前面和你说一声。”
程甄含笑道:“你快去排队吧,我就在这里等你。”
杨梦朝眉梢一扬,转身去了楼内。
程甄收回目光,拿起束带将头发一扎,又从怀里拿出假胡子往嘴上一贴,摇着扇子,走进银花楼。
她接连找了好几个花娘,闲聊间有意无意提起广微。
一圈打探下来,只知广微本名林广微,会稽郡人士,以前在教坊司学艺,弹得一手好琵琶,来银花楼后成了花魁,柳中束颇为欣赏她,是她的常客。
程甄从银花楼走出来,撕掉嘴上的假胡子,摸着瘪瘪的钱袋,眼神很是心疼。
这点钱还是以前做暗卫时偷偷藏起来应急的,没想到去了趟花楼,直接变成穷光蛋。
美色误人啊。
“砰”的一声,天空炸响,一缕烟火凌空绽放,瞬间点亮漆黑夜空,霎那间整条街的人都跑出来观赏。
朱雀街是京都主街,沿边商铺张灯结彩,都挂起红灯笼,说是为庆贺新帝登基。
火树银花的璀璨景象让人目不暇接,好似整个世界都沉浸在一片欢乐祥和的热景中。
杨梦朝提着玫瑰酥从樊楼走出,与程甄面面相望,两个人脸上都含着笑意。
街上人头攒动,道路被挤得水泄不通,杨梦朝大声道:“你就在原地等我。”
他朝她走去,就在这时,他看见一个穿着绛紫色长袍的男人魂不守舍立在银花楼前,挡住他的视线。
他定睛一看,发现此人就是林之笑。
林之笑头发凌乱,原本神清骨秀的脸如丧考妣,全然不见往日羽扇纶巾的气韵。
他神色悲伤,清秀的眸子半开半阖,背影凄凉。
伫足片刻后,林之笑方才迈开脚,隐入人流,与周围欢腾的气氛格格不入,看起来孤寂又寂寥,好似这世间只余他一人孑孓独行。
杨梦朝来到程甄身边,程甄望着林之笑的背影,说道:“这不是林大人吗?看他那样子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事。”
杨梦朝:“刚刚我在樊楼听说了,林大人因死谏废除殉葬制,被皇帝削职罢官,京都百姓纷纷为他抱不平,最后都被镇压下去。”
程甄看着林之笑刚才的神情,感觉事情没有那么简单。
“可看他当日作风,还有气定神闲的风度,应该不会因为此事就如此沮丧,把自己折磨得不成人形。”程甄困惑。
杨梦朝:“许是还有别的什么原因,我们也不得而知。”
程甄收回目光:“先回去吧。”
***
京都往东三十里,一块巨大的水田错落有致分布在路西侧,那便是楠庄。
看着这块熟悉的水田,程甄心中生出万千思绪。
想起小时候农忙,爹爹带着她下田,总会在忙完后,给她捉田蛙,回家爆炒一番,加点辣椒,给小家伙们开开荤。
杨梦朝看出她眼中的眷恋,温和道:“马上就能见到他们了。”
程甄回眸望向他,弯起嘴角。
刚到家门口,就看见院子里一左一右躺着两具尸体,泥土地上全是血。
程甄心中一颤:“不好!”
她来不及停稳马,将缰绳一拉,就侧身跳了下来。
杨梦朝神色一变,和许澜一同冲了进去。
走近一看,还没蹲下看脸,程甄就知道地上躺着的,就是她的阿兄阿姊。
她扑通一下跪下去,抱着阿姊的身体,喊道:“阿姊醒醒,我是阿甄!”
抱到阿姊冰凉尸体时,程甄就知道她已经死了,可她不想相信,于是又推了推阿兄:“阿兄,别装睡了,醒醒。”
杨梦朝心下一沉,看了眼大门,大门上还有刀痕,他走过去推门而入,看见屋内还躺着两具尸体。
他疾步走去,发现其中一个老人还有一口气,连忙喊道:“阿甄快进来!你爹还没死。”
程甄瞳孔放大,立马放下怀中的阿姊,跑到屋内,一把从杨梦朝怀里接过爹爹。
“阿甄?没想到爹爹死前还能见到我的小阿甄。”
程甄心中悲痛:“爹爹...”
她扭头一把握住杨梦朝的手,神色着急:“将军,还有金疮药吗?求你救救我爹。”
杨梦朝眼神一滞,神情惋惜,从怀里拿出金疮药帮忙敷上,迟疑片刻后还是开口道:“他失血过多,恐怕撑不了多久。”
程甄全然没听他的话,只对着爹爹道:“爹爹你忍忍,我马上就去找郎中,我一定要治好你,我要救你!”
程甄心急如焚,她正欲起身,爹爹枯黄的老手一把拉住她:“阿甄,不要走,我没多少时间了,陪我说说话吧。”
杨梦朝见状,起身消到一旁。
“是谁杀的你们?”程甄又气又急,怒吼道:“我要杀了他们!”
“是晋王,他们知道你没死,又晓得你之前离开京都,是去会稽郡查大将军之死的真相,所以要抓你回去。”
“他们找不到你,就来楠庄找我们。”
程甄神色骤变,目眦欲裂道:“又是他!我要杀了他!”
前世他们因他而死,这世他们又因她而死。
她不是重生了吗?
她的轨迹发生了变化,杨梦朝的轨迹也发生了变化,明明一切都变得和前世不同,为什么她的家人还是会因她而死?
程甄想不通。
“阿甄,有个事我一直没和你说,其实你不是我和你娘的亲生女儿。”
三人震惊!
程甄露出难以置信的眼神。
“多年前,我在山上砍柴,偶然遇见一位侠客被仇家追杀,当时他怀里还抱着一名女婴,为了躲避追杀,侠客将女婴托付给我,与我约定三日后在山脚茶肆会面,届时他再接回妹妹,并重金酬谢。”
“会面当天,我抱着你在茶肆等他,一直等到天黑也没见到他的身影,你饿得直哭,我只能先把你抱回家。”
“后面我自己去茶肆等他,连着去了一个月,都没见到他。”
“回到家后,我和你娘思虑许久,还是决定留下你。”
“你的襁褓里有一块绣帕,上面绣着字,我们看不懂,请村里的夫子帮我们看,他说那两个字是‘程甄’,刚好我们也姓程,就一直唤你程甄。”
“你左肩后面有块玫瑰花形的红色胎记,日后你可以凭着这个去找你的阿兄。”
程甄眼神倔强:“我才不去找他呢,说不定他早死了,就算他没死,如果他有心,把山下村庄都找一遍,也能找到我。”
“他没来,就说明他根本不在乎。”
杨梦朝深深凝望着她,若有所思。
“傻孩子,这都是气话,血脉亲情是最难割舍的,说不定他也有他的苦衷,等找到他,或许你还可以摆脱奴隶的身份。”
“爹爹做了一辈子奴隶,也连累你背着奴隶的身份活了二十年,爹爹心中有愧。”
“这辈子我一件坏事都没做过,希望来世阎罗王不要再让我做奴隶了,让我做个人吧。”
爹爹脑袋一歪,没了气息。
程甄心神一震:“啊——”
“爹!你不要走!不要丢下阿甄一个人!”
杨梦朝看着她绝望无助的眼神,感同身受,就好像心被挖走一大块,空落落的。
不知道悲痛了多久,程甄抱着爹爹的胳膊都麻了。
杨梦朝走过来蹲在她面前,语气温和道:“阿甄...人已经走了,我们活着的人还要好好活下去。”
“我再也没有家人了,这世间唯一一个我可以随时回来的地方...没了。”程甄眼神麻木又绝望。
她再一次失去他们。
父母在,人生尚有来处;父母走,人生只剩归途。
又一次...她要一个人往前走了。
杨梦朝放下陶俑,镇定自若道:“你补不足的。”
伊诗尔眉头一皱,桀然道:“为什么?这只是在沙盘模拟,如果是实战,我肯定补得及。”
杨梦朝眼神冷淡,道:“伊军善骑射,行动轻便却缺乏纪律,好利而不团结,胜不相让,败不相救。”
他双手扶在沙盘上,眼眸一抬,冷酷道:“若是实战,你只会死的更惨!”
见杨梦朝杀气腾腾,程甄心中暗忖道:“这是咋了?”
“你吃错药了?”伊诗尔不爽道,“还是吃炸药了,今日这么冲。”
“伊诗尔,以后你不要再来找我模拟沙盘了。”杨梦朝神色冷漠,“我也没功夫陪你玩!”
伊诗尔走上前,一脸诧然地看着他,不知道杨梦朝怎么了。
这些年大大小小的战役打下来,他早就把杨梦朝当成最值得尊重的对手,甚至是...朋友。
这次沙盘模拟结束后,他本想和杨梦朝说,他要回北境王庭了,他想好好和他告别。
可杨梦朝如今这副样子,真是有些欠揍。
伊诗尔沉下眼,克制住心中想要揍杨梦朝的想法,开口道:“我要回北境王庭了。”
杨梦朝心中一愣。
“以后也不会再来找你。”伊诗尔垂下眼睛,慵懒的长发被风吹了起来。
杨梦朝看向他,皱起眉头。
伊诗尔神色有些感伤:“昨日刚收到的消息,父王病重,阏氏要我回王庭...继承王位。”
他抬头望向秦州城墙,还有广袤的草原,说道:“漠西以后会给图耆部。”
“你是我的对手,可我也把你当成...朋友。”伊诗尔注视杨梦朝,似乎在等他回应。
沉默片刻,杨梦朝淡漠道:“保重。”
“还打吗?”伊诗尔看向程甄。
程甄爽快道:“打,为何不打?”
这两日她发现阿黎一直偷偷往秦州人牙子处跑,在专门找往北境奴隶司卖奴隶的牙子。
她心中约莫能猜到她们想干什么。
伊诗尔刚才调戏她,正好让她心中有了一个主意。
只要打败伊诗尔,得到他的承诺,她的计划就能完成一半。
两个人来到沙场空地上,都没有带兵器。
伊诗尔一把扯掉肩上旃裘扔到一边,扎马步微弓着腰,捏紧拳头,盯着程甄的眼睛野性又嚣张,带着满满侵略意味。
看见伊诗尔势在必得的样子,杨梦朝紧张起来。
程甄右脚往后退一步,攥紧拳头弓着腰,一双冷酷的眼睛死死盯着伊诗尔,气势并不输他。
伊诗尔笑了笑,桀骜道:“等打赢了,本王今夜就娶你,刚好带回北境王庭,见见阏氏。”
杨梦朝眼神一沉,站在一旁冷若冰霜。
程甄讥笑道:“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。”
“看招!”程甄一个滑步绕至伊诗尔身后,对着他的腰就是一记重拳。
伊诗尔侧身躲过,兴奋道:“小娘子武功的确了得,本王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。”
“我可不喜欢你。”程甄一个扫腿绊住伊诗尔。
谁料伊诗尔下盘极稳,她根本绊不动。程甄只好撤回腿,以免被他抓住,掣肘自己。
伊诗尔笑道:“本王还没出招呢。”
“来啊!”程甄招手,像喊小狗。
伊诗尔被激,一组双拳直直朝程甄击来,程甄下腰一转,借力打力还了一击,伊诗尔被打的后退两步。
他捂住胸口,嘴角勾出一抹血:“看来小瞧你了。”
程甄没有理他,一双眼睛盯着他的四肢,防止他突击。
一阵快影闪过,程甄知道伊诗尔动真格了,她眼神一定,趁他靠近,一个后空翻来到他身后,抬脚就是一记猛踢,将伊诗尔踹到地上。
王施弗翻了个天大的白眼。
顾不上自己脸上火辣辣的痛,阿黎一把抱住王施弗的腿,心疼道:“阿黎还以为郡主有什么要事要办,才离开的秦州,就一直守在秦州不敢离去。”
“可郡主迟迟不回,阿黎怕郡主遭遇危险,这才启程准备回洛阳告知王爷。”
王施弗一脚将阿黎踢开,愤怒道:“别抱本郡主,一想起这些日子遭的罪,我恨不得把你也剁了喂狗。”
阿黎哭得上气不接下气,内疚道:“都是阿黎的错,是阿黎蠢,害了郡主。”
想起阿黎刚刚说要回洛阳告诉父王,王施弗就庆幸幸亏阿黎蠢,以为自己是离开秦州,而不是被程甄卖到北境,不然要是让她回去告诉父王,她的名声算是毁尽了。
“你给本郡主起来,哭哭哭,就知道哭,一点用都没有,卖个人都能办砸。”王施弗怫然道。
阿黎从地上爬起来,委屈巴巴道:“北境那蛮荒之地,也不知郡主吃了多大的苦。”
见阿黎一直自责,心疼自己,王施弗心头的火消下去不少,语气也缓和许多:“好在你还没回洛阳告诉父王,不然本郡主的名声都保不住。”
名声保不住?
阿黎这才反应过来,连扇自己两巴掌,愧疚道:“奴婢该死,竟是个天生的蠢货,居然没考虑到郡主的名声,险些害了郡主。”
“行了,别打自己了。”王施弗摆摆手,不想再见这种画面。
阿黎:“郡主,如今我们该怎么办?”
“杨梦朝和程甄呢?”王施弗问。
想起近日在将军衙署听到的消息,阿黎道:“将军和程甄如今都在平城。”
“平城?”王施弗诧然。
阿黎:“是王爷派他们去的,王爷想要拿下平城,就派世子率兵先去攻打平城,让杨梦朝去支援世子,奈何世子不但没把平城攻下来,还损失不少兵马。”
“王爷闻之大怒,撤了世子主帅的职,让杨梦朝接替。至于程甄...据说一直跟在杨梦朝身边。”
听到“程甄”这两个字,王施弗就恨得牙痒痒,咬牙切齿道:“程、甄,我要她死无葬身之地。”
阿黎:“那郡主,我们是先回洛阳,还是...”
“直接去平城!”王施弗眯起眼睛,眼中充满恨意与愤怒。
三日期限前夜,众将领再次齐聚主营,开始商讨排兵布阵。
“我觉得应该采取伏击战术,先派一队骑兵猛攻,再佯装逃走,引他们进伏击点,左右两翼精锐伺机而出,杀他们个措手不及,最后再歼灭他们中军。”
“你这伏击战术不行,你当陈守备是何人,他怎会上你的当,他根本就不会追。”
“那你说要怎么打?”
“我觉得不如用迂回战术,先正面派一队猛攻,左右后面再派一队迂回,直接把他们包饺子。”
“迂回不成,我们现在兵力比平城军还要少,根本包不住。”
听这些将领叽里呱啦讲了一大堆,也没个结论,王施安实在耐不住,吼道:“好了!别吵了!讨论半天也没讨论个所以然来,本世子耳朵都听起茧子了。”
“想必世子已有应对之策,不妨让大伙也长长见识。”一个想要讨好又没眼色的校尉谄媚道。
见王施安那脸黑里转红红里转紫,硬生生憋着股气的样子,程甄不禁暗嘲。
这校尉本是想讨好他家世子殿下,见王施安喝止,还以为他心中已有决策,本欲递台阶给王施安,没曾想马屁拍到马腿上,把王施安架着下不来台。
一时间说也不是,不说也不是,说肚子里又没货,气得王施安青筋暴起,又不好发躁。
“这老乌龟还真出来了。”王施安双目一张,难以置信。
见到王军气势逼人的布阵,平城军将士明显被唬住了,就连那镇定自若的陈守备也明显愣了一下。
瞧见他们的反应,程甄眉眼一舒,心中愈发有底。
论排兵布阵,扮猪吃虎,无人比得上杨梦朝,见陈守备那样子,估计还以为王军又增援了不少。
双方布阵以待,杨梦朝和陈守备各自走到战鼓前,挥动鼓槌,猛击战鼓。
战鼓声起,双方弓箭手几乎同时放箭,一时间天空出现两缕相向而行的箭流,朝各自敌对阵营射去。
程甄快步上战车,站在杨梦朝身后,为他砍箭。
见程甄来到自己身边,杨梦朝嘴角明显弯了起来,鼓声也越发激昂。
双方战车、步兵、骑兵握紧手中兵器,嘶喊着朝敌军跑去,开始厮杀。
霎那间,战场飞血横流,血液染红黄土地,一具具尸体倒下,死去的战士与黄泥土融在一起,成为地的一部分,活着的战士热血激昂,踩着他们的尸体跑去,朝敌人砍上最为锋利的一刀。
每时每刻都有人战死,只见血沫飞溅,头颅直抛,战场瞬间被尸体堆满,战士们目眦欲裂,杀红了眼,手起刀落,砍下敌军头颅,只为换取功名。
瞧见眼前这一幕,程甄心中为之一震。
她想过战争残酷,没曾想战争如此残酷。
她的脑海中只剩四个字不断回响。
生灵涂炭。
忽然,耳边传来那人声音。
“若是不敢看,便看我。”
“我敢。”
程甄眸色加深:“别忘了,我可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。”
捶鼓的手滞了片刻,又猛烈敲击起来。
双方厮杀没多会,一名副将就拎着一颗头颅来到杨梦朝身边,道:“将军,已经截杀平城军的寻粮小队。”
鼓声止,杨梦朝放下战锤,接过头颅,眼神迟疑片刻后,拿起手边弓箭,将头颅直直射在平城军战鼓上。
战鼓瞬间被射穿,陈守备双手一僵,愣了片刻,毫发无伤。
看着战鼓上插着的头颅,陈守备手中的战锤倏然落地,重重摔在战车甲板上,滚落下去。
他转过身,望向杨梦朝,昏黄的眼中含着泪,眼神却坚毅倔强。
两军战鼓声皆止,战场上厮杀的将士也瞬时停了下来。
陈守备扯着粗糙嘶哑的嗓音,坚挺道:“杨将军!好计谋啊!”
杨梦朝神色凝重,并未回应。
陈守备垂下臃肿的眼皮,攥紧拳头,抬头哽咽道:“杨将军,既已输,那老夫...献降。”
两军顿时哗然。
杨梦朝面不改色,像是一早就预料到了。
一旁的王施安既兴奋又觉得有些不敢相信,整个人还处在震惊之中。
林之笑眼眸一眯,并没有过多情绪。
程甄望向杨梦朝,好奇他接下来的举动。
杨梦朝凝视陈守备,剑眉如峰,声音深沉有力,铿锵道:“有何条件?”
听见杨梦朝这话,陈守备露出欣慰的笑,不住赞叹道:“不愧是少年将军杨梦朝!”
王施安听的云里雾里,连忙阻止道:“他投降就投降,为什么还要问他有什么条件?”
杨梦朝没有理他,反倒是林之笑开口解释道:“献降怎么可能没条件,世子未免太天真了些,左不过是为了平城的将士和百姓,若保不住他们,陈守备就算拼尽最后一个人,也是不会献降的。”
“凭陈守备宁折不屈的性子,肯献降估计也是因为敌军统帅是杨梦朝,他信服行昭的为人和品性,所以才愿出此下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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