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施弗翻了个天大的白眼。
顾不上自己脸上火辣辣的痛,阿黎一把抱住王施弗的腿,心疼道:“阿黎还以为郡主有什么要事要办,才离开的秦州,就一直守在秦州不敢离去。”
“可郡主迟迟不回,阿黎怕郡主遭遇危险,这才启程准备回洛阳告知王爷。”
王施弗一脚将阿黎踢开,愤怒道:“别抱本郡主,一想起这些日子遭的罪,我恨不得把你也剁了喂狗。”
阿黎哭得上气不接下气,内疚道:“都是阿黎的错,是阿黎蠢,害了郡主。”
想起阿黎刚刚说要回洛阳告诉父王,王施弗就庆幸幸亏阿黎蠢,以为自己是离开秦州,而不是被程甄卖到北境,不然要是让她回去告诉父王,她的名声算是毁尽了。
“你给本郡主起来,哭哭哭,就知道哭,一点用都没有,卖个人都能办砸。”王施弗怫然道。
阿黎从地上爬起来,委屈巴巴道:“北境那蛮荒之地,也不知郡主吃了多大的苦。”
见阿黎一直自责,心疼自己,王施弗心头的火消下去不少,语气也缓和许多:“好在你还没回洛阳告诉父王,不然本郡主的名声都保不住。”
名声保不住?
阿黎这才反应过来,连扇自己两巴掌,愧疚道:“奴婢该死,竟是个天生的蠢货,居然没考虑到郡主的名声,险些害了郡主。”
“行了,别打自己了。”王施弗摆摆手,不想再见这种画面。
阿黎:“郡主,如今我们该怎么办?”
“杨梦朝和程甄呢?”王施弗问。
想起近日在将军衙署听到的消息,阿黎道:“将军和程甄如今都在平城。”
“平城?”王施弗诧然。
阿黎:“是王爷派他们去的,王爷想要拿下平城,就派世子率兵先去攻打平城,让杨梦朝去支援世子,奈何世子不但没把平城攻下来,还损失不少兵马。”
“王爷闻之大怒,撤了世子主帅的职,让杨梦朝接替。至于程甄...据说一直跟在杨梦朝身边。”
听到“程甄”这两个字,王施弗就恨得牙痒痒,咬牙切齿道:“程、甄,我要她死无葬身之地。”
阿黎:“那郡主,我们是先回洛阳,还是...”
“直接去平城!”王施弗眯起眼睛,眼中充满恨意与愤怒。
三日期限前夜,众将领再次齐聚主营,开始商讨排兵布阵。
“我觉得应该采取伏击战术,先派一队骑兵猛攻,再佯装逃走,引他们进伏击点,左右两翼精锐伺机而出,杀他们个措手不及,最后再歼灭他们中军。”
“你这伏击战术不行,你当陈守备是何人,他怎会上你的当,他根本就不会追。”
“那你说要怎么打?”
“我觉得不如用迂回战术,先正面派一队猛攻,左右后面再派一队迂回,直接把他们包饺子。”
“迂回不成,我们现在兵力比平城军还要少,根本包不住。”
听这些将领叽里呱啦讲了一大堆,也没个结论,王施安实在耐不住,吼道:“好了!别吵了!讨论半天也没讨论个所以然来,本世子耳朵都听起茧子了。”
“想必世子已有应对之策,不妨让大伙也长长见识。”一个想要讨好又没眼色的校尉谄媚道。
见王施安那脸黑里转红红里转紫,硬生生憋着股气的样子,程甄不禁暗嘲。
这校尉本是想讨好他家世子殿下,见王施安喝止,还以为他心中已有决策,本欲递台阶给王施安,没曾想马屁拍到马腿上,把王施安架着下不来台。
一时间说也不是,不说也不是,说肚子里又没货,气得王施安青筋暴起,又不好发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