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其实听见了,心跳声盖过了蝉鸣。
第七天深夜,便利店暖黄的灯光下,他松开她的手:“赌约结束了。”
雪粒子打在玻璃上,她看见他警服内袋露出半截纸条,是她上周塞进他口袋的生日贺卡。
“赌约?
,”她突然抓住他的手腕,“什么赌约?
你的意思是我们的这7天就是一个赌约?
林砚,你明知道我...”小满欲言又止,她看着林砚的眼睛问他“那你把我当什么?”
他别过脸,声音发闷:“小满,我……是因为我像你去世的妹妹吗?”
她后退半步,撞在货架上,薯片袋发出脆响,“还是说,你只是可怜我?”
他猛地抬头,眼里有她看不懂的光,却在这时,对讲机响起紧急呼叫。
他转身时,警号牌在雪光中闪过,像道永远跨不过的坎。
她蹲在地上捡滚落的硬币,发现他落下的笔记本——夹着张泛黄的照片,是她高一运动会时的抓拍,背面写着:“第一次抓人时,她眼睛里有星星。”
其实还有半句被墨水洇开:“比我见过的所有警灯都亮。”
4 重逢在黄昏街角2026年春,梧桐絮飘进补习班窗户。
林小满给学生讲《项脊轩志》,“庭有枇杷树,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”的句子刚出口,窗外突然掠过道黑色身影。
那个穿黑色风衣的男人站在街角,背影像被岁月反复摩挲的剪影。
她握着粉笔的手发抖,看见他转身时,左眉角有道新疤痕,却让她瞬间屏住呼吸——是陈砚,分明已经在三年前的葬礼上,化作骨灰盒里的白灰。
林小满停了课程,从教室里追出来,她不相信是她眼花。
“林砚”,林小满急切的喊出了那个思念了三年的名字。
“不好意思,你认错人了。”
他转身欲走,她却追出去,高跟鞋在地面敲出急促的节奏。
抓住他手腕的瞬间,她摸到那道烫伤疤痕,形状像片残缺的枫叶——2015年除夕,他替她热汤时被锅盖烫的,当时她用棉签蘸着紫药水给他涂,笑他堂堂警校生居然怕疼,他说:“疼是因为怕留疤,怕你以后认不出我。”
男人身体僵住,墨镜后的瞳孔剧烈收缩。
她听见自己颤抖的声音:“你的警号是037125,对吗?
2017年你替我抓偷电动车的贼,警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