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会儿了还没回应,我们就开始砸东西,你们看着办吧。”
说罢,马占山把空桶踢飞出去,那空桶大翻了七个跟头,重重地撞在墙上后又滚出了三米远。
“消消火,不要砸东西,我有电话。”
另一个满脸疲惫的工人强颜欢笑,一边劝阻一边去拨电话。
大约过了两三分钟,远处走来一个人。
那人体态偏胖,看起来有三十多岁,走路的样子像是一头大黑熊,满脸的不耐烦。
“你们这么闹也没用,老板不在,我们也是奉命办事。”
“奉命办事也要看做啥事,这就不是钱多钱少的事,你们也有老婆孩子……”张根根劝说着。
“我不管你们老板在不在,今天必须给个说法。”
马占山胸腔里平息的怒火又重新燃烧起来,拳头攥得梆硬,像石头一样。
趁着他们说话的功夫,杨保保拍了现场的照片,留了证据。
管事的人怕事情闹大不好收场,跑到远处打了个电话,回来后他就把老板的电话给了马占山。
事后,众人商量过几天再去,就各自回家了。
他们走后,天空下起了淅沥的雨。
原本傲然挺立的绿草,在狂风的摧残下东倒西歪,逐渐丧失斗志。
老末屏气凝神,匍匐前行,离目标越来越近。
时机成熟,他猛然袭击,野鸽扑腾着摇摇欲坠的身体进行着最后的拼搏。
雨水顺着他们沾有草屑的身体滴滴滑落,这时老末感到脚面阵阵发痒,一只毛茸茸的黑虫蠕动着灵活的身体谨慎试探着。
想到黑虫腹下藏有许多发达的小脚,他心里顿时发毛,抬脚试图将它抖落下去。
野鸽缓过了劲,拼命地扇动翅膀朝山头边缘飞去。
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老末猝不及防,他们从山头跌落下去。
老末惊恐万分,在空中胡蹬乱叫,野鸽拖着残体缓缓离去,而地面则离他越来越近。
扑通一声,水花四溅,他掉进了水缸。
浓重的寒意猛然炸开,抵达神经末梢后快速折返,在他身体里循环往复。
他来不及思考,本能地跳离水缸,站稳脚跟后开始简单打理。
门前卧着两条狼狗,本来还无精打采地耷拉着沉重的眼皮,随着静寂的局面的打破,逐渐回到状态。
狼狗就像是牢笼里放出的野兽,面目可憎,可怕程度已经超乎想象,朝他狂奔而来。
老末拔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