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香四溢。
老爷子指着墙上挂着的一幅字，絮絮叨叨地说着这幅字的来历。
我知道，这不过是把我支开的一种体面方式。
让我不必在餐厅里，看着周夫人和苏晴那般亲近，显得尴尬。
我耐心地听着，偶尔应和两句，给出一些无关痛痒的建议。
“这幅字啊，年代久远，跟你一样，看着安安静静的，其实啊……”老爷子说到一半，叹了口气，话锋一转，“算了，不说这个了。
你做的‘桂花糕’，厨房试了几次，总做不出你那个味道，今天还得辛苦你。”
“桂花糕”是一道工序繁复的甜点，用糯米粉和桂花制成，香甜软糯，是老爷子的心头好。
也是只有我才会做的。
“不辛苦，周爷爷。”
回到厨房偏厅的操作台，福伯已经把材料都备好了。
苏晴不知何时也跟了进来，站在一旁，好奇地看着。
“淼淼姐，这个看起来好难啊，要是我肯定做不来。”
她笑着说，手里却拿着手机，似乎在回复消息。
周夫人也走了过来，看了一眼操作台，对我说：“林小姐，麻烦你了。”
语气客气，带着上位者对下属的随和。
我没说话，专心致志地揉着糯米粉，手指灵巧地将其塑形。
厨房里，福伯和其他佣人忙碌着，准备着其他的菜肴。
苏晴则和周夫人低声说笑，时不时发出清脆的笑声，与这忙碌的场景有些格格不入，却又无比自然地融入了这个家的氛围里。
周凛倚在厨房门边，目光落在我专注的侧脸上，眉头微不可察地皱着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我能感觉到他的视线，但我无暇顾及，也无需顾及。
很快，我就要彻底离开这里了。
这些人和事，都将成为过眼云烟。
苏晴如今拥有的一切，或许本该有我的一部分，但现在，我只觉得庆幸。
庆幸自己即将挣脱这个无形的牢笼。
最后一块“桂花糕”在我指尖完成。
我轻轻吁了口气，将盛放着精致甜品的白瓷盘递给福伯。
“好了。”
晚宴在布置雅致的餐厅进行。
长长的红木餐桌旁，主位自然是周老爷子。
周夫人在老爷子左手边，苏晴紧挨着周夫人，巧笑嫣然地替长辈布菜。
周凛坐在老爷子右手边。
而我，被安排在了周凛的下首，一个相对靠外的位置。
泾渭分明。
“晴晴，尝尝这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