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裂痕在阳光下清晰可见。
墓碑上“陈秀芳”的名字终于洗净了阴婚的污痕，而她的手袋里，装着从纸扎店废墟中找到的半张日记残页，上面是母亲最后的字迹：“眠眠，纸扎人的魂，最怕人心的光。”
“苏小姐，镇政府决定将纸扎店遗址改建为民俗博物馆。”
陈默的警服换了新的肩章，语气却比十年前柔和许多，“地下室的镇魂阵基石，会作为文物永久保存。”
他递过个木盒，里面是修复好的青铜铃铛，裂痕处用金丝镶成纸扎人的轮廓，“林小羽说，这是破魂阵留下的印记，也是你母亲留给你的礼物。”
苏眠抚摸着铃铛，指尖触到金丝纹路时，铃铛突然发出清越的响声，不再是纸页摩擦的沙沙声，而是母亲生前常哼的民谣调子。
她抬头望向镇口，那里新立起座青铜雕塑——七个纸扎新娘围成圆环，中心是捧着铃铛的少女，正是十年前母亲为她制作的纸扎人模样。
“那个戴斗笠的阿姨呢？”
苏眠望着雕塑问。
陈默的目光落在远处的乱葬岗：“她留了封信，说要去寻找其他替死的幸存者。”
他掏出信纸，上面只有行朱砂字：“纸人归位后，替死的铃铛，该响给活人听了。”
殡仪馆的灵车驶过青石板路，苏眠知道，这是最后一批迁走的阴婚墓碑。
十年前的纸扎新娘案档案被重新整理，镇阴阳先生陈立仁、纸扎李老板李茂林的名字被刻在耻辱柱上，而苏母陈秀芳的笔记，被郑重地收进民俗博物馆，成为“替死文化”的警示。
“苏眠！”
林小羽的呼喊从镇口传来，他抱着叠文件跑得上气不接下气，“最新的DNA报告显示，神秘纸扎客的血液里，纸浆成分正在消失——她开始变回普通人了。”
他的眼睛亮着，“或许，纸扎人的诅咒，真的彻底结束了。”
三人在纸扎店遗址前驻足，地基上的镇魂阵朱砂已被清除，只留下个淡淡的圆环。
苏眠忽然想起十年前的暴雨夜，母亲在纸扎店橱窗上留下的血字，如今看来，那不是诅咒，而是一个母亲最后的保护：“眠眠，快跑。”
“该去机场了。”
陈默轻声说，“你的新书发布会，镇民们都等着看《归魂纸扎铺》的结局呢。”
苏眠点头，却在转身时看见街角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