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饿了吗?”
这个问题简直侮辱我高贵的猫格。
我当然饿了,我每天都在挨饿,饥饿是流浪者的忠实伴侣。
但我保持我的沉默,只是尾巴尖不耐烦地抽动了一下。
陈默起身时,我注意到他校服裤子的膝盖处有灰尘的痕迹。
结合他脸上的淤青和领口的皱褶,不难拼凑出今天的遭遇。
校园霸凌的经典场景,我在便利店后的小巷子里见过无数次。
强壮的人类幼崽总是喜欢挑选最沉默寡言的那个下手,就像野猫群会欺负最弱小的成员一样。
他回来时端着一小碗牛奶和半根火腿肠。
牛奶是超市里最便宜的那种纸盒装,火腿肠看起来像是从某包泡面配料里拯救出来的。
我挑剔地嗅了嗅,但在饥饿面前,尊严可以暂时搁置。
“慢点吃,”陈默说,看着我把脸埋进碗里,“我不知道猫能不能喝牛奶...网上说有些猫会拉肚子...”我懒得告诉他成年猫大多乳糖不耐受,反正我的消化系统经历过更严峻的考验。
喝完小半碗牛奶,我开始专心对付那截可怜的火腿肠。
陈默就坐在床边看着我,目光专注得让我有些不自在。
“你应该有个名字,”他突然说。
我已经有名字了啊,我在心里翻了个白眼。
巷子里的其他猫叫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