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你一直在。”
我们像所有普通夫妻一样生活着。
上下班、做饭、洗衣、周末一起去公园买花，有时候晚上他会骑着电动车带我去江边吹风。
风吹乱我头发的时候，他就停下来，把头盔摘下给我戴。
“你不是说我像金丝雀吗？”
我靠在他背后，小声说。
“不是。”
他转过头，眼神认真，“你是我命里的光。”
一切都好，直到那天，我把刚煎好的鸡蛋放到他碗里，却忘了关火。
油锅烧焦，火苗蹿出，差点引起火灾。
他冲进厨房，一边关火一边回头喊我，“佳怡，你在干嘛？
怎么这么不小心！”
我站在厨房门口，怔怔看着锅，却怎么也想不起来，刚才自己到底有没有放油。
我没有回答他，只是轻轻捏了捏手心，仿佛有什么东西，从指缝里悄悄漏掉了。
起初我以为只是压力大。
可类似的事接连发生。
我走错公交，记错自己手机密码，甚至有一晚，突然在客厅发起呆，直到他下班回来。
他叫我名字，我却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。
“你怎么了？
最近一直魂不守舍。”
他把我搂进怀里，手掌贴在我后脑，“是不是工作太累？”
我抱住他，低声说：“我也不知道……我只是，有时候，好像脑子断了一截。”
他陪我去医院做了检查。
医生用一张纸，一句话，撕碎了我原本以为可以一直发光的未来。
**“早发型阿尔茨海默病。”
**我坐在诊室的椅子上，听见大脑里一片空白的回响。
我才二十七岁，怎么可能？
可医生把脑部扫描图递给我，密密麻麻的斑块和萎缩区域像一张张黑色印记，死死按在纸上，也按在我余生的时间表上。
“我们建议尽早规划生活，包括心理准备。”
我忽然发笑，眼泪却流下来了。
“规划生活？
我的生活才刚开始。”
祝昊天站在我身后，手死死握着那张报告。
那天晚上他没有说话，一言不发。
直到我洗完澡，出来看到他在阳台抽烟。
他以前从不抽烟。
我走过去，轻轻握住他手腕。
“你可以走的，祝昊天，我不会怪你。”
他回头，那一刻我看到他眼里藏着无声的痛苦。
“你疯了吗？”
“我不要你守着一个会慢慢忘了你是谁的疯子。”
他把烟头按灭，转身一把把我抱进怀里。
“你就算忘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