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一瞬,犹豫道:“桑余,你知不知道……陆之洲已经去世了?”
我点头。
祁主任叹了口气。
“咱们这个化工厂啊,这几年管理上有漏洞,之洲那孩子还不太懂。”
“这污染害了一片居民,也害了他自己……他是癌症去世吗?”
我回想起最后一次见到陆之洲的时候,种种迹象都像是一个癌症患者。
祁主任点头,“发现的时候就已经是晚期了,治不好的,从发现到走,也就是一个月的事。”
我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。
悲伤谈不上,安慰人的话也说不出口。
陆之洲的死就像是一场无法言说的潮湿,我裹着雨衣,就躲过去了。
“对了,顾月见,你还记得吧?”
祁主任擦了一把泪,“那孩子和之洲是一个病,现在治不了,没几天了。”
“那他们也算是有个伴了……”我的嗓子有些酸涩,是同情。
对于年轻生命逝去的同情。
8楚宴还是很忙,忙得脚打后脑勺,回家的时间越来越少。
我趁着放假去看他,在那边小住了一周后回来继续上学。
第二个月,我发现自己的例假没来。
我自己去校医院查了一下,拿到结果后,整个人呆愣地坐在长椅上。
楚宴是当天晚上回来的。
见到我的那一刻,直接把我搂进怀里。
“桑桑,我太开心了!”
我也傻笑着看着他。
之后的九个月里,我一边忙学业,一边待产。
楚宴也经常抽空回来陪我过周末,周日晚上再坐车回单位。
第二年夏天,我生下了一个女儿。
同时拿到了公派留学的资格。
楚宴抱着女儿就不撒手,跪在我的床边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。
那一刻我想,我的人生也算是圆满了。
(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