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我看见沉在河底的嫁衣正缠住某个青铜匣。
掌心开始发烫，操控的水流突然失控，仿佛被抽走了脊梁骨。
我踉跄着扶住石兽，喉间泛起铁锈味，内脏淤青在肋下炸开。
沈墨卿的冷笑混着浪涛声逼近，八个巫祝围成铁桶阵，他们官靴内侧都缝着铜钱，正是漕运账本上失踪的镇河银。
“活祭要新鲜的。”
巫九娘撕开神像肚腹，里面蠕动的铜钱长满绿毛，“苏公子这血脉......”4青衫姑娘突然甩出蛊虫袋，爆开的紫雾里，我看见铁錾用裂碑猛砸镇水兽的天灵盖。
碑文沾血后开始游动，像极了河底那些刻着我姓氏的残碑。
水流再次涌动时，我故意露了破绽。
沈墨卿的朱砂笔戳向我咽喉，笔杆却突然被冻住，我操控他袖口凝结的晨露裹住了杀招。
“抓住那船夫！”
沈墨卿突然变脸。
三个巫祝扑向铁錾的破木箱，箱角正滴落着混了碑粉的河水。
我咽下第二口腥甜的河水，指尖刚凝出冰刃，后心突然贴上冰冷的铁尺。
差役们的皂靴围成圈，靴底都沾着上游特有的红泥。
沈墨卿抚摸着神像裂开的眼眶：“苏公子不妨猜猜，这些镇河银熔了能铸多少追魂钉？”
青衫姑娘的银镯突然裂开，铁錾的船桨断成三截，裂碑上的血字正顺着我脚踝往上爬。
巫祝们的铜钱剑发出蜂鸣，剑身映出河底无数个挣扎的“苏”字。
我悄悄攥紧浸透河水的前襟，肋下的淤青蔓延到锁骨，但指间已经凝出三根冰针，正对着沈墨卿官帽下蠕动的鳞片 。
沈墨卿官帽下，鳞片泛着幽幽青光，似蛰伏暗夜的邪祟。
我指尖冰针瞬间刺出，寒光乍现，他却动作迅猛，反手拽过身旁差役，将其当作盾牌挡在身前。
尸体轰然倒地，溅起猩红的泥浆，那抹诡异的青鳞，早已迅速缩回发际线，仿佛从未出现。
巫祝们挥舞着铜钱剑，剑锋擦着我耳廓飞过，“苏”字在剑锋上若隐若现，水草腥气随之扑面而来。
我旋身踢断第三把剑，急促的呼吸中，喉头涌上带着血沫的河水。
肋下淤青如火烧般刺痛，这已经是今日第三次催动水流之力，身体的负荷愈发沉重。
一片青衫银镯碎片，突然弹入我掌心。
碎银边缘沾着褐色粉末，我一闻便知，是她特制的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