修改的引力波公式。
女儿指着模式黑洞惊呼：“爸爸的纽扣！”
陈河领口的玳瑁纽扣正吸收周围光线，在胸前形成微型事件视界。
“只是静电。”
他试图遮掩，右手却穿过女儿的发辫，像穿过全息影像般失去触感。
爆米花从指缝漏下，在台阶上排列成2019年的实验参数。
洗手间的镜面蒙着水雾，我抓住陈河的手按在玻璃上。
镜中的他延迟了0.3秒才做出反应，掌纹在雾气里留下发光的Σ符号。
“还有多久？”
我的指纹被排风扇切成碎片。
“足够教她骑自行车。”
陈河用棉签擦拭鼻孔，棉絮上沾着星云状血丝。
他突然剧烈咳嗽，飞溅的血珠在瓷砖上蚀刻出女儿明年的生日日期。
回家的地铁上，女儿趴在陈河膝头沉睡。
她的呼吸频率与车厢震动共振，车窗外的广告牌闪现实验室坐标。
陈河的婚戒开始升温，在扶手上溶出环形山状的凹痕。
当报站声响起“量子大道”时，他的瞳孔突然分裂成爱因斯坦环。
“下一站回家。”
女儿梦呓着抓住陈河的小指，那些环状瞳孔重新聚焦。
陈河的白衬衫完全透明化三秒，我望见他胸腔内跳动的不是心脏，而是微缩版的粒子对撞机。
深夜的书房充斥着蜂鸣声，陈河正用女儿的蜡笔修改设计图。
他后颈的皮肤泛起金属光泽，脊椎轮廓变成量子计算机的散热片。
“帮我订正这个参数，”他的声音夹杂电流杂音，手指穿透稿纸指向2019年的月相图。
女儿光着脚溜进来，睡衣上的卡通鲸鱼突然游动。
“爸爸在说谎。”
她把手按在设计图上，陈河的笔迹自动修正为幼儿园涂鸦，“鲸鱼说这里要画彩虹，”陈河突然摔碎咖啡杯，瓷片在空中凝成德西特时空模型。
女儿哭着跑出去时，模型应声碎裂，他的右手永久性失去色彩，像老式电视的雪花屏。
我在冰箱发现冷冻的量子耦合剂，保质期标签是女儿出生那天。
陈河倚着料理台苦笑，呼吸在空气中留下费曼图轨迹：“她越修复我，就越接近真相。”
晨光中，女儿用乐高积木搭建出克莱因瓶。
陈河试图拥抱她时，左臂突然量子化穿透女儿身体。
积木塔轰然倒塌，最顶端的红色积木滚到我脚边，地面刻着陈河失踪当天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