游弋在经典物理与量子力学夹缝中的幽灵。
“夏夏,你的发卡歪了。”
浑身血液瞬间凝固。
这是2019年7月6日早上我对陈河说的最后一句话,当时他正在调试超导磁体,银边眼镜滑到鼻尖。
此刻这句话从背后传来,连语气停顿都与记忆分毫不差。
量子钟显示的时间开始乱序跳动,在2020年11月15号与2019年7月6号之间疯狂闪回。
当我终于鼓起勇气回头,看见两个陈河正在共用同一个身体。
一个穿着沾有咖啡渍的旧毛衣,另一个的防护服上印着我从未见过的金色徽章。
“别碰跃迁旋钮!”
两个声线同时响起,在空气里撞出干涉波纹,“每个选择都在创造新的世界线。”
应急灯突然全亮,我看见他们身后延伸出无数淡金色丝线。
这些概率弦穿透混凝土墙,将整个实验室织进星云般璀璨的量子网络。
穿着旧毛衣的陈河伸手触碰我的脸颊,指尖却穿过颅骨直接触达记忆皮层。
霎时无数画面在视网膜炸开:天文馆里他教我辨认猎户座时呼出的白气,对撞机启动前夜我们在监控室拼凑的折叠床,还有他小时那晚我抓在手中的半枚婚戒一 一此刻正在共振舱里发出凄厉嗡鸣。
“你究竟.......”我的质问被量子潮汐吞没。
两个陈河开始呈现光谱分离,工牌上的职称在“研究员”与“总工程师”之间高频切换。
他们同时举起左手,两枚婚戒内侧的荧光字迹投射在舱壁上:在所有可能性中等你二《咖啡渍里的时空褶皱》陈河的白大褂第三颗纽扣位置永远留着咖啡渍。
这是他在MIT养成的怪癖,每当推演受助就会用保温杯边缘轻叩草稿纸,飞溅的液体在衣襟画出星图般的污渍。
此刻坐在我对面的陈河却穿着笔挺制服,胸前徽章显示着六维时空模型。
他推来的咖啡杯停止桌面五公分处,液体表面没有一丝涟漪一 一这是来自高维空间的投影。
“你应该让那个世界的我闭嘴。”
他指着正在拆卸粒子加速器的另一个自己,那人衣袖上熟悉的咖啡渍正随着动作晕染扩散,“情绪化会加速量子隧穿。”
实验室突然陷入奇特的静默,通风口的噪音被分解成离散的声波粒子。
两个陈河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