抗凝血剂，那是专门针对心脏手术患者的毒药。
“姜念！
她给患者注射了华法林！”
顾言的声音透过对讲机传来，“凝血时间只有正常的三分之一！”
手术刀在掌心转了个漂亮的弧度。
姜念想起半个月前，霍沉舟交给她的福利院档案，里面夹着张泛黄的照片：六岁的林小婉躲在床底，看着姜念被姑妈虐待却不敢出声，直到顾言和陆沉翻墙进来救她。
原来，那些年的“偶遇”，都是林小婉躲在暗处的窥视。
“启动应急预案，准备冷晶体停跳液。”
她望向巡回护士，“联系血库，准备RH阴性血，四单位。”
手术台边的仪器突然发出蜂鸣，监护仪显示血压骤降。
姜念知道，这是林小婉最后的挣扎——她想让养母死在手术台上，以此嫁祸给她，就像当年姑妈在办公室扇她耳光时，那些人看她的眼神。
“陆沉，”她通过对讲机呼叫，“把林小婉带到监控室，让她看看当年的真相。”
十五分钟前，霍沉舟让人送来的加密文件里，有段2005年的监控录像：七岁的姜念把自己的午餐分给躲在楼梯间的林小婉，却被姑妈发现，当场揪着头发拖进办公室。
而林小婉，躲在消防栓后，把姜念塞给她的半块面包偷偷藏进了口袋。
手术室的门突然被推开，霍沉舟穿着无菌服走进来，袖口的熊头袖扣闪着微光：“需要我做你的第二助手吗？”
姜念勾了勾唇角，这是他们第一次同台手术。
还记得订婚宴那晚，他说：“我小时候见过一个穿白裙子的小女孩，她把最后一块糖分给了躲在树后的我，后来我找了她十年。”
此刻，手术台上的患者心脏重新开始跳动，姜念望着缝合完毕的伤口，突然明白，有些伤口需要时间愈合，而有些真相，必须当面揭穿。
10 星空下的告别滨海福利院的天台，夜风带着咸涩的潮气。
姜念望着远处的灯塔，那里曾是她和顾言、陆沉偷偷放烟花的地方。
此刻，林小婉蹲在角落，盯着手机里的监控录像，眼泪大颗大颗掉落。
“你以为模仿我的生活，就能得到他们的爱？”
姜念递过纸巾，“可你不知道，顾言第一次给我送卫生巾时，在药店转了四十分钟，最后把导购员都问哭了；陆沉为了学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