衣服紧了,心也拴住了。
可她那身份,我始终过不去那道坎。
我怕说了,她会问我以后咋办,我答不上来。
我怕她哭,更怕她不哭,就那么看着我走。
所以我拖着,没提一个字。
那天是出发前一晚,我收拾了点行李,塞进一个旧背包。
她下班回来,看见我收拾东西,愣了一下,问:“A,你这是干啥?”
我低头系鞋带,随口说:“工地有事,去趟外地。”
她哦了一声,没多问,转身去厨房热饭。
那晚她做了糖醋排骨,酸甜的味道扑鼻,我吃着却有点不是滋味。
她坐在对面,低头扒饭,偶尔抬头看我一眼,没说话。
我想说点啥,可喉咙像堵了棉花,硬是没开口。
吃完饭,她收拾碗筷,我点了根烟,靠在沙发上抽。
她洗完碗出来,坐在我旁边,说:“早点睡吧,明天赶路累。”
我嗯了一声,烟灰掉了一地。
第二天早上,我起得早,天还没亮。
她还在睡,我轻手轻脚出了门,没留字条。
走到小区门口,冷风吹得脸疼,我回头看了一眼那栋破楼,心里沉得像灌了铅。
我知道,这一走,可能就回不来了。
上了车,我靠着窗,脑子里全是她的脸,做饭的样子,笑的样子,还有昨晚她低头扒饭的眼神。
我骂自己一句“混蛋”,闭上眼,想睡过去。
到了Z市机场,我才掏出手机给她打了电话。
信号不好,断断续续,我说:“B,我到Z市了,工程的事,得在这儿待一阵。”
那边静了几秒,她声音有点哑:“哦,那你忙吧。”
我说:“你保重。”
她没接话,我听见她吸了下鼻子,然后电话挂了。
我攥着手机,脑子里嗡嗡响,想象她挂了电话后的样子,眼泪八成掉下来了。
我想再打过去,可手指僵着,没按下去。
Z市的日子忙得像陀螺,签合同、谈细节,每天跑来跑去,晚上回旅馆累得倒头就睡。
可夜深人静,我睡不着,满脑子是她在X市那破屋里的影子。
过了几天,她给我发来一条语音,半夜发的,声音带着醉意。
她说了好多,断断续续的,说她那天哭了,说她知道我不会回来了,说她不怪我,只是心里疼得睡不着。
我听着那语音,手抖得厉害,眼眶酸得不行。
她最后说:“A,你过得好就行,我没啥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