渐扩大，边缘长出金属触须般的纹路。
“妈妈，齿轮在唱歌。”
小羽突然挣脱我，走向窗台，瞳孔里的齿轮倒影正在吞噬虹膜的褐色，“它们说爸爸在下雨的巷子里等我，只要转够十万圈，就能打开那扇红色的门——” 她的指尖触到玻璃的瞬间，整面窗玻璃突然浮现出记忆牢笼里的红漆符号。
周明猛地扑过来，用齿轮手环砸向墙面的神经接驳口，天花板的应急灯应声亮起，发出类似共振装置的蜂鸣。
在强光中，我看见小羽书包上的齿轮钥匙扣正在分裂，露出里面藏着的微型芯片，表面刻着和丈夫星图一模一样的纹路。
“用你的血！”
周明把检测仪塞进我手里，“陈立的残片需要血缘认证才能激活，同样，你的血也能摧毁它！”
钥匙扣的芯片已经开始嵌入小羽的指尖，蓝光顺着她的手臂蔓延，在墙上投出巨大的齿轮阴影。
我咬碎随身携带的防狼喷雾瓶盖——里面装着从记忆牢笼带出的齿轮碎片，还沾着当年的血迹。
血珠滴在芯片上的瞬间，小羽发出电子合成般的尖叫，齿轮阴影突然爆裂成无数光点，每个光点里都闪过陈立的脸，说着不同的台词：“留在记忆里吧你不想让丈夫复活吗小羽需要爸爸”。
最后一片光点熄灭时，小羽软软地倒在我怀里，后颈的创可贴已经变成银白色，边缘印着极小的“-9”字样。
周明捡起碎裂的芯片，上面的星图正在逐渐褪色：“陈立的记忆副本被摧毁了，但残片里的星图……” “是我丈夫画的。”
我抚摸小羽汗湿的头发，发现她指尖的齿轮印记正在消失，“当年他总说，星星的轨迹就像宇宙的齿轮，每颗星的转动都藏着时间的秘密。”
周明突然抬头，眼里闪过震惊：“你丈夫的车祸……是不是发生在4月10号？”
我愣住了。
今天正是2025年4月10日，距离小羽失踪的“假日期”刚好一年，却也是丈夫真正的忌日。
周明的齿轮手环发出蜂鸣，投射出负九层废墟的三维图像，在倒塌的金属柱位置，泥土里埋着半块电子表，表盘上的时间永远停在03:47——正是现实与记忆重叠的临界点。
“陈立不是在搭建记忆牢笼，”
